,這一次卻是怎麼也推不掉了。
今天是鍾意的生日,於情於理都應該去見一下。
從出雲山回城要兩個小時,文澤看著還等在前麵的顏朔,心裏犯了難。琢磨半晌,文澤走到顏朔身邊,咳了兩聲:“我今天可能不能陪你上出雲山了。”
“為什麼?”
文澤眼珠不自然的轉了轉:“有點事情,要提前回去。”
顏朔有些失落,但還是扯了個笑容:“好,你先走吧,我自己一個人上去就可以。”
文澤擔心:“你一個人可以嗎?你還是跟我一起回去吧,等下次有機會再來。”
“沒關係啦,我都跟你走過大江南北了,還怕這座小山嗎。”顏朔推了推文澤“回去以後給我打個電話,我晚上就坐車回去。”
猶豫片刻,文澤點頭:“有事情給我打電話。”他簡單的交代了兩句,轉身離開,他走的速度很快,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顏朔的視野中。
顏朔心情更失落,她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準備,來麵對與文澤分離的時刻。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刻會這麼快到來。來的如此突然,她做的所有準備都成了泡影。
她抱緊旅行包,吸了吸鼻子,半年的記憶湧來,一浪又一浪。她隻走了幾步,眼淚便掉了下來。
他的冷淡,他的笑,他的一切都在她的心裏。半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卻足夠她記一輩子。
她很慶幸,能在她正常的時候遇到文澤。即便以後再不相見,她也知足。
今天過後,她與文澤再無瓜葛,她要回去做她的孝女,安心治病。不求更多,隻希望能安安靜靜過完剩下的日子。
顏朔一心想上出雲山,無非是想去看看那個掛鎖的地方。走了大半年,她的體力比以往好的太多,爬個出雲山早已不在話下。
出雲山上一如既往,遊人很多,像顏朔這樣隻身一人的也不少。她一人走到小平台,見兩對情侶正在掛鎖,心中頓時升起羨慕之意。
不知怎的,她忽然也很想掛上一個鎖,她希望鎖的旁邊是文澤的鎖。
想法一出,她自己先紅了臉,兩人畢竟不是男女朋友關係,這樣做著實不太地道。
她想了想,更不地道的想法冒出。
顏朔捂住臉,看了看周圍,文澤不在,她就隻想做這一次丟人的事,應該沒什麼不可以的吧?
打定主意後,她站在原地等著那兩對小情侶掛好鎖後走開,然後撿起一個石塊,躡手躡腳的靠近欄杆。
四下無人,她悄聲翻過欄杆,一手抓著圍欄,一手在朝外的石塊上刻字。
刻在這裏誰都看不見,應該不算破壞公物吧?她不斷的在心中催眠自己,她做的事情不算不道德,嗯。
顏朔,文澤。
不過四個字,她卻刻了足足半個時辰。期間也有遊人到這裏,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
字刻好後,隻能看出個形狀,顏朔思索片刻,從包裏拿出馬克筆,又描了一遍。
這一次,字很醒目。
可是仔細想想,這可比未經文澤的允許就掛鎖丟人的多……
燦爛的陽光照在這四個字上,閃閃發光。
她捂住臉,更羞,逃跑似的翻了回去。
下山時已臨近傍晚,北風冷冽,她裹緊外套戴好帽子,匆匆走向最近的旅館。
雖然跟文澤說過今晚就要回去,但很不幸的是,她又忘記訂票了。
走到出山口,她停住腳步,看著眼前的人,愣住。
一身西服的文澤,靠在車上,抱著胳膊,看著山的另一邊愣神。
與他認識這麼久,她還從沒見他穿過西裝。他像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西裝穿在身上,更加惹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