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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秦楚盯著池展的臉，把他想像成土豆，似乎難度略大。她很怕自己表現不好被他取笑，雖然他的取笑是善意的，她還是不想被他看到自己有不擅長的事，特別不擅長的事。
池展察覺到她的情緒，安撫性地笑了笑，“不用緊張，這裏能夠認出你的，隻有我一個人。”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緊張。其他人怎麼想她、看她，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可是這人是池展，她不想在他麵前展現自己作為初學者的蠢笨。
“你一會，能不能自己滑自己的，不要在旁邊看著我？”秦楚屏住一口氣，問道。
很意外地，池展答應地爽快，“好。”
秦楚之前從未來過滑雪場，池展便陪她一起在初級賽道。教練是位中年硬漢，普通話裏夾了幾個方言的音，秦楚覺得親切，果斷拋棄了身邊躍躍欲試的某個人。
“兩隻腳分開，兩板與肩同寬，上身、膝蓋前傾，雙手握雪杖自然下垂，”教練抬臂，手在自己眼前前後動了動，“目視前方，兩條腿用力要均衡，這是直行滑雪的動作要領。那麼我們怎麼停，怎麼左轉右轉呢？”
教練一邊講，一邊擺出相應的姿勢，秦楚在一旁照做，偶爾問一句：“我姿勢沒錯吧？”
池展在一旁抱胸看著她，想不通有他在，她為何還要其他男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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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要領就這些，我在前麵滑，你在後麵跟，注意控製速度。”教練說完，熟練地滑下山坡，秦楚呼出一口氣，跟在教練身後滑行。
自始至終，秦楚都沒關心他在做什麼。池展盯著她的背影，幾秒之後他才有了動作。靠近她才發現，秦楚的平衡力很不錯，一路順暢地滑到了坡底。
不得不說，看到她初學便能滑到這種程度，池展有些驕傲。但是假如她沒能這麼順利，他也會覺得她笨得可愛。一個人在你心裏生了根，她做什麼，在你眼中都有千百種讓你心情愉悅的理由。
停下來之後，她似乎是鬆了很大一口氣，主動等他滑下，再一起上去。原本教練給每個人的學習機會是四次，秦楚覺得再不開發池展滑雪教練的功能，池展會因為被忽視而不高興，所以她主動跟教練說教這一次就ok了，其餘的她可以向身邊這位請教。
池展拿雪杖戳著腳底的雪，滿不在意地不做表示。
秦楚隻好走到他身邊，碰了碰他的胳膊，笑道：“池教練，賞臉教一下？”
池展壓了壓嘴角，“有沒有酬勞？”
“當然，”秦楚趕緊說，“以後我每個月都付八百塊給你，就當做生活費，你節約一點花，應該足夠了。”
“這麼大方？”池展笑了一下，“不過我還是喜歡其他酬勞，身外之物我不愛。”
秦楚覺得這個話題如果再繼續下去，一定會演變成池展對她赤|裸|裸的調♪戲，及時岔開話題，“轉彎我還不太熟悉，總覺得身體就要摔倒，你在前麵示範一下。”
池展控製了速度在秦楚前麵滑，確保她能夠跟得上。來回幾次之後，秦楚漸漸掌握了技巧，速度加快。池展在她身後跟著，左側有人影滑過，飛速地衝向秦楚的方向。
池展整顆心都提了起來，身體迅速矮下去，在這人撞到秦楚之前滑到他前麵，擋在秦楚身後。
等秦楚停在坡底，轉過身來一眼便看到了摔倒的人，她站在原地，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池展已經慢慢站起了身，遠遠地向她擺手，要她不用擔心。
秦楚鬆了一口氣。
池展向依舊坐在地上的男人伸出手，男人愣了一愣，借著他的力量站起來。池展手上的力道很大，等這個男人站好，他稍稍退開一步，語氣不似剛剛舉動的溫和，“以後注意一點，不要撞到無辜的人。”
男人愣了愣，等池展滑遠才想明白，剛剛不是他忽然衝出來的嗎？到底誰比較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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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嗎？”秦楚迎上去問他。
那麼快的速度，被人從身後撞倒怎麼可能不疼？饒是他平時熱衷鍛煉運動，摔倒的時候還是痛得要命。還好被撞到的人不是她，如果是，她現在恐怕走路都有困難。
“一點點，”池展蹙了蹙眉，“一會等人少一些我們再繼續，好不好？”
“好，”秦楚點頭，又問道：“剛剛摔到哪裏了？我看那個人自己都站不起來，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沒那麼嚴重，”池展笑了笑，“滑雪摔倒很正常，我——”停頓一秒，立馬改口，“薑源有一次滑雪，滑倒後恰好撞到岩石，腰部受傷，在醫院養了半個月才好。”
“這麼嚴重？”
“嗯，當時痛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