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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節(1 / 3)

他自己也不願提起。

“你昨天半夜搞什麼玩意兒?”服務員出去後,他立即問我,“都快三點了,發條消息說有重要的事?做啥夢啦?”

“想看看警察是不是能及時為我們小市民排憂解難嘛。”

“耍我呢?老子回去了!”

“淡定淡定!”我狗腿地給他的杯子加水,“其實我自己也說不太清楚,不過昨天遇到些事,感覺去年那案子另有玄機,這不就急忙出來給你提供線索嘛。”

“去年?”

我正色道,“去年11月1號拋屍校內鐵軌的那個。”

他眼神一凝,點上煙示意我繼續,我就把昨晚被“綁架”的事給他講了一遍。

聽完後他樂了,“你們這些學生想得出來啊,電視看多了吧?像他們這樣在學校問,問得出凶手我跟他姓。”

鄧霞的案子發生時我還不認識趙天成。不過想到他在樂嶺分局的刑警隊裏有熟人,找他打聽應該沒錯。

事實證明果然是問對人了。趙天成告訴我,那件案子他還記得,當天他也有來現場。

“那顆頭的表情我現在還記得,著實嚇人,”趙天成說,“正好是我老戰友辦的,據說先是狠查了一個月,好不容易有點頭緒了,上頭又說不查了,就這麼給掛著。學校賠了不少錢,隻要家屬不鬧,就各自相安無事。”

掛起然後陳封的案件在警察局裏不算少。像是很多盜竊類的案件,根本無從查起,報案的時候警察就會給對方說清楚,這種案子呢,一般破不了,就算抓到了人,東西也追不回來,現場就讓報案的人死了那條心,自認倒黴。還有一些像是無名屍體或失蹤類的案件也經常是不了了之。

“鄧霞那案子當時可是上了報的,”我問他,“聽說學校這邊限製了媒體,沒把事鬧大,不過畢竟是惡性凶殺案。而且現在死者的弟弟正在學校打聽這事,我看他也不會就這樣死心。”

趙天成跟我說,“這事我先記著,有空問問我戰友。你回去勸勸你那朋友,讓他別查了,就算他不死心,也別在學校裏到處問,免得搞出多餘的事來。既然他家收了學校的慰問金,該低調的就低調。”

“我看難,”我搖搖頭,“鄧林那樣子,他就不是來這邊上學的。驚動了學校最多也就落個處分,要是驚動了當時的凶手,說不定下周萬聖節就有第二起案子了。”

“嗬,你看的電視劇也不少,”趙天成笑我,“都作無頭案處理了,凶手高興還來不及,幹嘛犯這個險?一兩個學生成什麼氣候。”

我頓了頓,試探著問道,“對了,你知不知道,當時調查這事的刑警去鄧霞宿舍查的時候,有查到點什麼線索不?”

“有線索還能當無頭案?”他先是隨口一說,突然抬眼盯著我,讓我感覺脊背發毛,“你那有?”

“算是吧……不過我怎麼想都覺得刑警隊不太可能會乎略這個,會不會是我自己想多了……”

“說說,”趙天成催促道,“你小子鼻子比警犬還靈,你說的我覺得還是靠譜。”

這什麼比喻?是在誇我嗎?

“鄧林去鄧霞的宿舍收拾遺物的時候,在鄧霞的櫃子裏發現塊歐米茄的手表,據說是在櫃子的最裏邊,用個盒子裝著,被報紙擋住了。如果刑警隊當時發現這個,應該會被作為證物帶回去,但實際上卻並沒有。”

趙天成一挑眉,“歐米茄?名牌啊,不過為什麼要當作證物?”

我才想起趙天成應該不了解案子細節,解釋道,“鄧霞是貧困家庭,平時都靠自己打工賺生活費,怎麼可能有歐米茄的表?而且還是塊男士的表,那表看起來挺舊,有些破了,也沒拿去修,就這樣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