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服用什麼藥?抗焦慮的或者安定類的?”
“這個要查一下她有沒有開什麼藥。”
“最好連她的私人物品也一起查一下。”
小佟看我一點也沒有放棄的打算,於是他自己放棄了,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按我的吩咐去查馮靜的私人物品。趙天成問,“怎麼樣?是凶手,還是單純的協助者?”
“沒殺過人的人,臉上不會出現這種表情。”
“那就是凶手咯?左珊珊案中淩晨4點的巡房馮靜有參與,那當時床上的人就是她的協助者了?”
“沒錯,我想那個人不僅參與了左珊珊案,童秋案也是有參與的。那個人隻有看過童秋房間裏的畫,才會在我畫了畫之後知道我的畫是和左珊珊的畫同一係列。否則不會輕易利用我畫的內容來殺人。”
一直跟著我們的程教授說,“不過你還是說對了,凶手是女人。”
“不,”我否定道,“剛才說的有一部分是騙你們的。”
“啊?”
幾個人都一頭霧水,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也是從中途才發覺到的,自己被凶手耍了一大圈啊。但發現的時機有點晚了,我話已經說了一半出來,於是就從中途硬是繞了個圈。”
趙天成不耐煩地說,“我都聽糊塗了,你從頭給我講一遍?”
“四件案子的凶手都是同一個人,馮靜不是第一凶手也不是協助者,而是幫凶的角色。凶手是個男人,有醫學基礎和實戰基礎。以他的條件就憑他一個人也能犯下案子,但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明,他才找來馮靜這個幫凶。”
“實戰基礎?”趙天成翻了個白眼,“你怎麼不說是我殺的?這醫院裏上哪去找有實戰基礎的人啊?”
“有啊,”我指著齊浩說,“軍醫也是有實戰訓練的哦。”
齊浩眉頭一皺,“小言,我可是有不在場證據的。”
“我當然沒說你啦,不過這個醫院裏有好幾個醫生都是軍醫大出身的吧?”
“薛醫生嗎?”齊浩反問,“你不是說他沒嫌疑了嗎?”
“還有呢?”
“還有……我記得丁醫生好像也是……”
我歎了口氣,“我說你啊,怎麼盡往遠了說啊?”
“你什麼意思?”
“小佟也是吧?”
齊浩愣了一下,立即反駁道,“不可能!小佟跟我好多年了,知根知底的,他怎麼可能是凶手?凶手可是跟研究所有關的人呢!”
“你怎以知道他跟研究所所沒關?”我看齊浩一副想阻止我說話的樣子,立即問他,“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好幾天了,由於我的病的原因,一開始我也忽略了這一點。我就問你,左珊珊案那天,早上我跟小佟一起到中庭,他說我可以去現場參與案子,說是得到了你的特別許可。你是這麼對他說的嗎?”
齊浩臉色變了變,“……沒有,我吩咐他這幾天不要讓你在外麵亂跑,不要讓你受刺激,也別讓你見其他人。”
“他不但讓我見了其他人,還讓我因此卷進了這件案子。他明知道我好奇心起來了誰的話也不聽,讓我去案發現場的話我一定會繼續追根究底,但他必需讓我去看,因為那是他為我一個人精心設計的東西,沒有我這個觀眾未免太遺憾了。”
“……我還是不相信小佟是凶手。他是我親自帶的學生,一畢業就開始當我的助手,他怎麼可能……跟研究所有關……”
“小佟設計的案子其實隻有第一件,後麵三件都是由於某些原因迫使他不得不繼續下去。左珊珊案裏,他精心設計的一切不得不說實在高明,我不但絲毫沒有懷疑到他身上,而且連一丁點破綻都沒找出來。在我因此而混亂的時候,趙警官調查出了畫架的來源,把我帶到童秋的病房裏,這是小佟唯一失算的地方,百密一疏啊,竟然沒發現畫架上有童秋的簽名。看到童秋的畫以後,我想起了以前的事,他為了滅口就殺了童秋,把所有畫都一起毀掉了。但沒想到我竟然想起了以前的事,還將畫全部複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