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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吊打(2 / 3)

大概任誰也挑不出來這其中的錯了,可惜日向由美覺得不夠、遠遠不夠。

所以現在她在這裏。

日向日足已經說不出話了。

日向由美看他一眼,確認他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就繼續坐在地上思考。

她已經把這個房間裏能找到的所有有可能跟“籠中鳥”有關的東西都燒掉了,不、不隻是這個屬於家主的房間,包括廣闊的地下室、長老們集會和商議的會議室、祭祀的場所、幾個曾有可能接觸過“籠中鳥”咒術的族人的房間也全都搜了一遍、燒了一遍,這些房間的主人也全都被她永久性地摧毀了經脈。

再也沒有比白眼更適合幹這種事的了。

但正如日向日足所說,她能找到的隻是“籠中鳥”如何刻印、如何發動、如何控製發動的程度等等,但沒有任何一點跟如何解除相關的記載。

前任家主已經被她殺死了,日向日足待會兒也是肯定要死的,畢竟他們就是活著的“籠中鳥”指南。

現在日向由美在思考的是其他人還有沒有人必須死。

白眼是日向一族最大的依仗,而“籠中鳥”是日向一族最大的秘密,它簡單粗暴地分開了宗家和分家,使所有利益凝聚於宗家,而分家的所有人都成為了宗家的奴仆。

說什麼是為了保護白眼不被別人得到,那都是胡扯。宇智波的寫輪眼比白眼更強,也沒見他們開發出個人死則寫輪眼滅的刻印來。再說就算這個功能有必要、保護了族人,那那個緊箍咒的功能呢?

這就是明確的奴役了。

日向由美本不是這個世界的本土人士,她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在個體上,已經能讓人覺得自己相對自由,即使心中明白絕對的自由和平等是不存在的,可是隻要不去想,心裏就會好受得多。

但那次生命終結後得到的這第二次生命卻並不是這樣。

她雖然有一顆傳統武俠浸潤的心靈,但卻對當忍者給人賣命沒興趣,從小就立下誌願長大了開個小吃店、發揚中華傳統美食、順便談幾段美滋滋的戀愛,生或者領養一兩個可愛的孩子,總之就是平凡普通但是充實地度過這來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

雖然知道什麼白眼的血繼限界、什麼“籠中鳥”,但她從未和自己聯係起來,她一個和平年代普通小女孩從來沒有覺悟要開什麼眼、練什麼體術忍術、乃至於上戰場殺人之類的。

日向家內部對女孩子也並沒有一定要當忍者的要求。

直到她五歲仍然被刻上了“籠中鳥”。

已經戰死沙場的父親幫不了她,就算他還活著,估計也是“你生下來就是為了保護宗家、延續日向家的血統和輝煌”這樣的屁話,而她的母親,雖然也有中忍的實力,卻戴著個護額整日在宗家幫傭——而這甚至是對她的照顧。

日向由美那時候才第一次認識到,在日向家,宗家和分家意味著什麼。

普通的日向族人搬出族地居住、平日裏做些小生意的不是沒有,但即使是這樣,他們仍然要服從宗家的一切命令,一旦宗家有令,生命、財產、一切都要雙手獻上。

這不是日向由美想要的未來。

她從那時候起,才開始學習日向家的柔拳,並在第二年進入了忍者學校學習。

也是從她開始練習柔拳的那一天起,她才發現自己居然一直默默地背著外掛。

日向日足自混沌的神智中睜開眼睛,他不知道日向由美還想做什麼,在他最深的噩夢中,曾不止一次出現過分家反噬宗家的情景,但他從沒想過這個人是日向由美,而且她還下手這麼利落、這麼狠,畢竟在過去的二十年中,她都表現得太無害了——出人意料的軟弱、毫無意義的善良。

“我不喜歡殺人,今天晚上,除了您和俊介大人,隻有三個長老、我不知道他們是否接觸過‘籠中鳥’的咒術,他們雖然是分家,但是太靠近日向家的權力了,隻能……”日向由美做了個遺憾的表情,“其他人安然無恙而且沒有人發現發生了什麼事。”

“之前我隻是把英子夫人、雛田、花火她們打暈,並沒有對她們做什麼,但是現在,既然您告訴我無法解除‘籠中鳥’,那我們得商量一下。”日向由美豎起三根手指,“請您告訴我一些您認為我應該知道的事,不管是其他有可能保存有咒術的地方、或者一些能夠某種程度上規避咒術操縱的方法、或者您認為有可能知道如何解除咒術的人,隨便什麼都好,您說出來的讓我認可一條,這三個人裏就可以活下來一個,活下來的這個人由您指定,不管是大小姐雛田或者誰都好,我不怕她們報仇。”

“但是如果您什麼也說不出來,我恐怕宗家血統就隻能從此斷絕了。”

日向日足的呼吸中都帶著血沫,“……你真的會殺她們嗎……由美、你從來沒殺過平民和小孩……哪怕在戰場上……”

日向由美麵無表情地點點頭,“確實如此,不過為了‘籠中鳥’,我可以打破一切原則、做出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