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做出及時反應。
看,剛才我還腳軟來著,現在意識到麵臨更大的危險,我噌的就站起來了,拔腿就跑!
突然,一隻手攥住我手腕,把我扯會去。
媽呀,這是要幹嘛啊,我不會告密啊,我又不認識那群人,我是無辜的!
我隻是個......普通的貧民老百姓!
“你的東西。”她拉住我,靠著樹,指著腳下散落一地的洗漱用品。
“送、送......送你了,不用謝!”
我哪還敢去撿,撒丫子跑路啊,逃命要緊!
我一路狂奔回宿舍,張大媽見我一身狼狽,問,“喲,小喬你這是咋鬧的呀?”
我說,“滾溝裏去了。”
她好心告訴我,留學生公寓那邊有獨浴,她可以帶我過去跟那邊宿管說說,重新洗個澡。
我連忙道謝說好,從櫃子裏拿了備用的洗漱用品。
等到留學生公寓那邊浴室裏要劃卡時,我一拍腦袋,蒙了。
哦漏,姐姐的水卡沒了!
本來水卡是在校生才能有,我那張是張大媽專門給我開的,上麵寫著我的名字,我還用透明膠結實地裹了好幾層,怕名字水洇花了。
洗完澡我直接把水卡塞在了籃子裏,剛才跟那女胡子一滾溝,籃子裏東西散了一地,水卡肯定也摔出去了。
☆、☆我想我們沒見過
昨天晚上,我失眠了。
一晚上統共跑五次廁所,兩點十五的時候我還爬起來讀了兩篇王國維的詩,畫了一張“鳥鳴澗圖”。
早上四五點我好不容易睡著一會,迷迷糊糊間,有個小人嗡嗡地在我腦子裏轉個不停、跳上跳下,最後它居然輕蔑一笑,指著我說:“AA啊。”
我頓時分不清我是在做夢還是在跟女胡子滾溝溝,腦袋轟隆隆的響,汗珠子順著發根浸到枕頭上,眼珠一跳一跳的脹痛。
AA?
又不是長在你身上,用得著特意在人家夢裏重複第二遍嗎?
這簡直就是生理的歧視!人性的摧殘!
萬惡的女胡子,做夢都不讓人安生。
我抱著枕頭翻了個身,準備好好安撫一下我受傷的身體和心靈,補一早上的美容覺,下午再去咖啡館上班。
自己做生意就是這點好,想啥時候上班就上班,想啥時候休息就給自個兒放假。
不過還有一個姑娘在我的咖啡館打工,得給人家說一聲我上午不去了,叫她看著點。
我抬手摸了摸掛在床頭的掛袋,剛摸到手機,鬧鈴適時的響了起來。
揉揉太陽穴,我眯著眼劃開屏保,看著屏幕上抱著金元寶笑得樂嗬嗬的財神爺,抓了把亂蓬蓬的頭發。
我的財神爺啊,一大早就見您就笑得這麼慈祥,我怎麼好意思偷懶翹班呢。
我大嚎一聲:“喬仙予,你已經二十五了要工作,要掙錢,不可以因為失眠這種小事偷懶。”
屏幕裏的財神爺爺都在看著你呢,你怎麼能不去工作,怎麼能不去賺錢?
“起起起,工作工作。”
我隨手套了件襯衫,一邊擠牙膏一邊想今天穿哪身衣服,收拾好以後去食堂買了一杯八寶粥和兩個牛肉包,騎著我那騷包黃的二手小自行車一路哼歌遛到圖書館。
到的時候肖雪蕪已經把卷簾門撐起來了,正在開玻璃門的鎖。
肖雪蕪就是在我店裏打工的姑娘,就比我小一歲,今年二十四。
乍一聽“肖雪蕪”這名字有點文藝,但放在我這種跟小清新不沾半點邊的小市民眼裏,那就是個B。
最早我問她你爸媽是咋給你取這麼個名的啊,她往桶裏拍著冰塊,混著冰塊撞擊的哐啷聲優哉遊哉地回答我,“不是我爸媽取的,是我自己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