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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節(1 / 3)

刺激做出及時反應。

看,剛才我還腳軟來著,現在意識到麵臨更大的危險,我噌的就站起來了,拔腿就跑!

突然,一隻手攥住我手腕,把我扯會去。

媽呀,這是要幹嘛啊,我不會告密啊,我又不認識那群人,我是無辜的!

我隻是個......普通的貧民老百姓!

“你的東西。”她拉住我,靠著樹,指著腳下散落一地的洗漱用品。

“送、送......送你了,不用謝!”

我哪還敢去撿,撒丫子跑路啊,逃命要緊!

我一路狂奔回宿舍,張大媽見我一身狼狽,問,“喲,小喬你這是咋鬧的呀?”

我說,“滾溝裏去了。”

她好心告訴我,留學生公寓那邊有獨浴,她可以帶我過去跟那邊宿管說說,重新洗個澡。

我連忙道謝說好,從櫃子裏拿了備用的洗漱用品。

等到留學生公寓那邊浴室裏要劃卡時,我一拍腦袋,蒙了。

哦漏,姐姐的水卡沒了!

本來水卡是在校生才能有,我那張是張大媽專門給我開的,上麵寫著我的名字,我還用透明膠結實地裹了好幾層,怕名字水洇花了。

洗完澡我直接把水卡塞在了籃子裏,剛才跟那女胡子一滾溝,籃子裏東西散了一地,水卡肯定也摔出去了。

☆、☆我想我們沒見過

昨天晚上,我失眠了。

一晚上統共跑五次廁所,兩點十五的時候我還爬起來讀了兩篇王國維的詩,畫了一張“鳥鳴澗圖”。

早上四五點我好不容易睡著一會,迷迷糊糊間,有個小人嗡嗡地在我腦子裏轉個不停、跳上跳下,最後它居然輕蔑一笑,指著我說:“AA啊。”

我頓時分不清我是在做夢還是在跟女胡子滾溝溝,腦袋轟隆隆的響,汗珠子順著發根浸到枕頭上,眼珠一跳一跳的脹痛。

AA?

又不是長在你身上,用得著特意在人家夢裏重複第二遍嗎?

這簡直就是生理的歧視!人性的摧殘!

萬惡的女胡子,做夢都不讓人安生。

我抱著枕頭翻了個身,準備好好安撫一下我受傷的身體和心靈,補一早上的美容覺,下午再去咖啡館上班。

自己做生意就是這點好,想啥時候上班就上班,想啥時候休息就給自個兒放假。

不過還有一個姑娘在我的咖啡館打工,得給人家說一聲我上午不去了,叫她看著點。

我抬手摸了摸掛在床頭的掛袋,剛摸到手機,鬧鈴適時的響了起來。

揉揉太陽穴,我眯著眼劃開屏保,看著屏幕上抱著金元寶笑得樂嗬嗬的財神爺,抓了把亂蓬蓬的頭發。

我的財神爺啊,一大早就見您就笑得這麼慈祥,我怎麼好意思偷懶翹班呢。

我大嚎一聲:“喬仙予,你已經二十五了要工作,要掙錢,不可以因為失眠這種小事偷懶。”

屏幕裏的財神爺爺都在看著你呢,你怎麼能不去工作,怎麼能不去賺錢?

“起起起,工作工作。”

我隨手套了件襯衫,一邊擠牙膏一邊想今天穿哪身衣服,收拾好以後去食堂買了一杯八寶粥和兩個牛肉包,騎著我那騷包黃的二手小自行車一路哼歌遛到圖書館。

到的時候肖雪蕪已經把卷簾門撐起來了,正在開玻璃門的鎖。

肖雪蕪就是在我店裏打工的姑娘,就比我小一歲,今年二十四。

乍一聽“肖雪蕪”這名字有點文藝,但放在我這種跟小清新不沾半點邊的小市民眼裏,那就是個B。

最早我問她你爸媽是咋給你取這麼個名的啊,她往桶裏拍著冰塊,混著冰塊撞擊的哐啷聲優哉遊哉地回答我,“不是我爸媽取的,是我自己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