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君,有緣共前塵。
☆、☆日子長著呢
“就……”我手指縮在袖子裏,在空氣裏畫了一圈,“公園唄。”
“哪個公園啊。”祁犧問。
“我跟你說那麼清楚幹嘛。”我為什麼要向你交代我的行蹤?奇了怪了。
祁犧哦一聲,開始神猜,“仙湖公園吧,最近很多人去看天鵝,和誰去的啊?”
臥槽,這人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一蹦,“是啊,去相親。”
“相親?”她停下古怪地掃我一眼,又了然點頭,“也是,不過就你這種,相親也不大樂觀。”
……
我哼一聲,管她鳥事。
不錯,關於這一點我從來不否認。
男人嘛,視覺動物,先外表,再內在,這很實在,事實上女人也這樣。
我,一沒長相,二沒人品,生活無趣,混天度日,沒人看得上很正常。
不過我從來沒有沒有對象、嫁不出去之類的事情煩惱過。
就目前來說,情情愛愛於我可有可無,並不是生存的必需品。
它們不會使我的生活增添什麼色彩,平平靜靜沒什麼不好,我很享受這種生活。
小莉說我會持著這種想法,是因為我的心裏根本沒有真正走進過什麼人。
以前我是非常鄙視她這套說辭的。
怎麼才算走進一個人心裏,怎麼又算真正走進一個人的心?
沒有人知道。
我有時會懷疑情愛這種事物本身的存在,畢竟它看不見摸不著,我隻能道聽途說,從未親身感知。
所以每每提及此類話題我總是一笑了之,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現在… …
我看著從包裏找出鑰匙打開門市大門的祁犧,猶疑了。
我不在乎那些和我相親的人怎麼看我,但我很在乎在祁犧眼裏我是怎樣的。
我害怕她嫌我沒有出色的容貌,沒有殷實的家境,沒有溫柔的性格… …
我現在漸漸淪為一個懷疑論者,總是在成立了一個新結論的下一秒立馬推翻之前的假設,不斷成立、推翻、成立、推翻,周而複始,無窮無盡。
靠近她,遠離她?
留在她身邊,離開她身邊?
或許我需要她,其實她不重要?
我對她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
喜歡?不是。
那是什麼?
僅僅是有好感,好奇,想接近而已。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我現在這樣跟她算什麼呢,朋友?
還是說,什麼都不是。
我突然意識到我和祁犧之間的聯係十分脆弱。
維持我們之間唯一的紐帶就是“她的興趣”。
她請求我陪她,給她做飯,聽她說話,她興致來了給她抱抱。
作為回報,她給我她的房子住,幫我聯係門市,照看裝修,做力所能及的幫助。
一切都是她的請求,也就是說,我可以拒絕。
但我沒有。
我轉念一想,她的幫助給我很大的便利,有便宜可以占,我何樂而不為?
她愛玩,目前似乎對我有那麼一絲感興趣,持續時間不確定,也許下一秒她就會認為這個遊戲索然無味,去狩獵新的豔遇。
有一點可以確定,在她還對我感興趣的這段時間內,她有能力幫我做到很多事情,我可以盡可能從她那裏攫取最大的利益。
或許我以為是“喜歡她”的情緒其實是不真實的。
畢竟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我隻是對關於她的一切很感興趣。
她無時無刻不吸引著我。
同時,我想她注意我,隻注意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