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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節(1 / 3)

這是我給你的,怎麼能說是別人的東西?”

我心裏不禁有些好笑,她怎麼就能這麼理直氣壯地說月白是她的東西?她媽媽把月白送給她,她說是她的就算了,可是這一枚……

算了。

我撿起掉在地上的信封和兩張紙片,拿手機照亮了看,一張是被撕裂的半張照片,一張是普通的紅杠信箋紙。

“這是……?”

這應該是一張合照,從中間撕開,照片裏一個眉眼飛揚的男子穿著黑色的風衣一隻腳踏在巨大的石塊上,手握黑槍貼在耳邊,對著鏡頭嘴角上鉤,細眼狹長,祁犧那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嘴臉真是像極了這相片裏的男子。

我微微一笑,心中了然。

“這是我爸的照片。”祁犧搶過我手裏殘缺了一半的照片嘟囔道。

我拍拍她臉,“你跟你爸當真像極了,一模一樣嘚瑟。桃園小區那房子裏你的全家福是怎麼回事?那會我說你跟全家福裏的那對夫妻長得不像,是不是長得像你爺爺奶奶,你還說是,騙子。”

祁犧連忙抱住我手臂,討好地搖了搖,“那時候不一樣啊。不過我也沒騙你,那確實是我的全家福,我和我養父母。我七歲後離開了祁家老宅,跟著燕叔,燕叔雇了那對沒有子嗣的夫妻照顧我,也算是我父母了。”

明明有親生父母卻不能和他們生活在一起,還要被迫與一群詳見不過數次的兄弟姐妹自相殘殺,老爸生活糜爛,老媽……嗯,我不知道她媽媽的事,跳過,大哥心狠手辣,未婚妻心思難猜、求之不得,整天仇人情人追殺,哎——祁犧,你活得可真不容易。

我很賞臉地親了她臉蛋一下,笑,“你爸好帥,你也好帥。”

祁犧翹起嘴巴,不開心地瞪我,樣子做的又可愛又滑稽,活像一隻河豚仔,“你不覺得我比我爸更帥嗎?”

我哈哈兩下,去扯她嘟起的嘴巴,“你比你爸漂亮,你爸比你帥。”

“啊——”她擰了一下我的腰,我痛得叫了一聲,“說你漂亮還擰人,真是怪物。”

可是我忘了祁犧就是就是那種不要臉的混蛋,也忘了她的諸多不良前科,指望她乖乖認錯消停一會根本是不可能的,你越教育她,她越更你橫。這個問題學生為了宣泄心中的不滿,居然把爪子放到我胸上,低下頭咬我耳朵,一陣麻癢的觸♪感化成細細的電流把我貫穿,我一顫,整個人倒在她懷中,軟了吧唧的。

我第一次這麼軟弱無力,好像全身的骨頭和筋都被抽走了,唯一的支撐點就是祁犧,我隻能依附在她身上,表麵上作者不情願,心裏卻沾沾自喜,好不得意。

我這可真是……小女子得誌,惺惺作態!我自己都罵自己不要臉。

為了避免這種尷尬的局麵,我慌忙去撿地上的信箋紙來看,紙上落了點灰,我抖了抖,祁犧握住我的指尖下巴擱在我肩頭也過來看,竟把紙上寫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念了出來:“雪是荒蕪境,情是春風來,人是純白色,盼是青鳥來。”

手機的白光把黑暗裏飄飛的灰塵照亮,平日裏從未被人注意的細微顆粒此時卻像誤入凡世的仙子一樣,如夢如幻,祁犧低頭與我對視,從她的目光裏讀出清淡如山泉的哀愁,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我覺得鼻尖有點涼,去看那紙,“這字寫得真醜,歪歪扭扭的。後麵還有呢,怎麼不念了啊?”

“小仙女。”

祁犧猛地攥住我的手,直愣愣看住我,下唇打顫,肩頭微抖,我看出來她很激動,而且還帶著些恐懼,我伸手一下一下輕輕撫慰她胸口,“怎麼了?”

“小仙女,你看這下邊,寫的是‘雪風白鳥”,我爸喜歡穿黑衣服,當年在十七組裏的人為了諷刺他就給他起了個‘白鳥’的外號,而雪風指的就是Teuvo,我聽我爸提起過。你再看第一句,‘雪是荒蕪境’,難道沒有想起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