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祁犧真正在乎的不是燕思南,而是你。”
祁犧如何待我,我怎會不知?
我知道,她從未在乎過我。
可是,又有什麼關係?
事實上,從頭到尾死纏不放的人不是祁犧,是我。
我明明可以逃走的,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開一個小店,泡泡咖啡,看看小說……
但我卻選擇了另一條路。
我住進祁犧的家,讓她幫我找店鋪,我貪戀她的保護,不自量力地介入她的生活,涉足不屬於我的世界,甚至在她和燕思南中間插一腳成為……連情人的價值都沒有的第三者。
我知道,我當然都知道。
我卻一點也不想聽別人說出這個事實!
“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肖雪蕪輕點下頷,“你問。”
“燕思南是不是祁牻的人?”
肖雪蕪眸子裏閃過一絲異色,“小予你……”
我沒有耐心聽她說其他的,焦躁催道,“是不是!”
她秀美微蹙,走到我麵前抱住我肩膀,小聲緩緩說道,“她是。她從小就被安插在祁犧身邊,是祁牻對付祁犧最後的王牌。”
我推開她,冷笑一聲,“是你和祁牻聯手吧?”
肖雪蕪拉住我胳膊,認真道,“我隻想保證你的安全。”
我回頭看她,“你把我當什麼?”
她目光灼灼,“朋友。”
我拿開她的手,“你把我當朋友,那就就此罷手。”
“小予……”
我看也不看手裏的東西一眼直接還到她手裏,轉身就走,“別那樣叫我,我擔待不起的,Asta總裁。”
我說過,人的一生可以痛苦,但決不允許後悔。
“小予。”她叫住我。
我停住腳。
“或許你忘記了。你對我,總是好的。”她聲音有些喑啞,帶著淺淺的哀傷。
是啊,我對肖雪蕪總是好的。
那個純淨又可愛的女孩,我總把她當自己的妹妹。
我會給她講笑話,請她吃我新研究的菜品,跟她學畫畫,聽她講深奧的詩歌。
她現在在哪兒呢,Asta總裁?
我決絕地走出房門,不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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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一下樓就遇見了祁犧。
她一個人站在遊樂園外邊,看見我就大步走了過來。
“你去哪了?”祁犧抓住我肩膀,眉頭微皺,語氣裏帶著明顯的怒意。
我對她笑,“上廁所啊,不是征求了你的同意嗎?”
她扣住我肩頭,力氣太大弄得我有些痛。
我皺了下鼻子,忍下疼痛,依舊對她笑。
“我去衛生間找你,你不在。”她沉聲說。
我抬手摸她臉頰,“你不陪著思南姐姐,找我做什麼?”
她臉色不由一僵,放開了我。
“祁犧,我跟你商量個事兒吧。”我說。
她抬頭對上我眼睛,“什麼?”
我嘴裏泛起一絲苦澀,“我搬回家住吧。”
一陣沉默。
“你說什麼?”她猛然上前一把把我按在牆上,“再說一遍?”
我眨巴眼,笑著重複一遍,“我說我搬回家住啊……”
她不由分說地扣住我下巴吻上我的唇,舌頭霸道地伸進我嘴裏舔過一顆顆牙齒,不給我任何喘熄的機會。
這是她第三次吻我。
第一次我不知道原因。
第二次她是為了讓我閉嘴。
那麼,這一次呢?
“你欠我那麼多,你敢走?”
我靜靜看著她,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