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中,李大人坐中央,戴天明坐左側。
李大人驚堂木一拍,大喝:“是誰擊鼓鳴冤,是誰誹謗本官?”
蘇春正要說話,左側捕快嚴肅威明,嗬斥:“跪下說話。”
若是旁的女子,定會被他嚇到腿軟。
蘇春隻是看了他一眼,吸氣呼吸,兩手疊合,屈膝彎腰跪拜,“民女蘇春拜見大人。”
說著跪著說話:“民女是回春藥業的掌櫃,正是昨日被捕的洪剛的村長。”
李大人:“你是村長?”
師爺:“你一個女子是村長?”
主簿:“真是笑話。”
戴天明笑李大人,“李大人你管著南陽城下的一眾,該不會不知道有女村長這些事吧。”
“想當年大魏聖恭賢聖皇太後就是出自村莊,自皇太後起,女村長遍地都是。你們這般嘲諷,是看不起誰?
看不起女人?還是看不起聖恭賢聖皇太後?雖然大魏不複存在,但大魏蕭氏的後代可不少。
我們當今皇上就出自大魏皇室,你看不起的,正是皇上的祖輩。”
戴天明這一番下去,誰也不敢露出嘲諷之意,收斂了嘴臉。
李大人神色不改,撇了一眼戴天明,說道:“二少爺此話誅心了,本官沒有嘲諷之意,隻是詢問罷了。”
蘇春對戴天明表示感謝,如果沒有他仗義執言,她怕是要被嘲諷一番,再進入審案了。
李大人驚堂木再敲,問蘇春:“你誣蔑本官屈打成招,從何說來。你要是說不出緣由來,本官定不饒恕你。”
“大人明鑒,昨日案件中有疑點。民女已經找到了證據,證明洪剛等人是無罪的,請大人將洪剛等人帶上公堂,且將鄭三多等證人宣到公堂來。”
李大人蹙眉不悅,“洪剛殺人,人證物證具在。洪剛等人都已經伏法認罪,你休得蠻纏。”
蘇春看向戴天明,這就是她一定要戴天明來的原因。
看吧,李大人已經給案件下了定論,即便她說有證據,李大人也是不相信。
隻有有強權存在,壓迫李大人,李大人才會要重審此案。
戴天明看向李大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出聲幫腔,也不製止蘇春求翻案。
高座之上的李大人,看到戴天明這等笑容就知道,戴天明在看戲,在等著他出錯,好向皇上參他一本。
李大人心中怒意不顯,眼神鋒利剜了蘇春,拿起令箭扔下去,“左右,帶罪人洪剛一等,帶證人鄭三多。”
左右捕快隊長出列,撿起令箭領命,“是。”
很快地牢裏的洪剛被帶了上來,洪剛等人各受了重傷,在公堂上站不穩,跪不住。更有一人直接倒下,吐血暈死了過去。
府衙外的十裏莊的人,都大聲喊叫,生怕這人死了。
蘇春疾跑過去,一把跪在人當前,見他休克過去,立馬給他進行急救。
一麵給他做心髒複蘇,一麵叫人,“給他渡口氣,快,快給他渡口氣。”
“捏住他鼻子再渡氣。”
過了將近三分鍾,終於把人給挽救回來了。要是不進行治療,怕也熬不過今天。
沾染上血的蘇春,站了起來,質問李大人,“這不是屈打成招,是什麼?好好的人,隻不過一天一夜的功夫,就弄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