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去做衣物,這是不可能的,她長這麼大隻知道針灸該怎麼下針,從不知道衣服給怎麼縫製。
上一輩子,衣服髒了就扔,衣服破了就扔,衣服不喜歡了就扔,舊的沒了新的又買回來了。
蘇春就做了吃食往哨所上麵送,每次都送去兩份,一份是黃大的,一份是哨總大人的,也不知他喜歡不喜歡。
同時蘇春讓阿藍、大喜帶人上山伐木,做豬圈。
她帶著村裏的孤兒牙牙,上山去采蘑菇。
說是采蘑菇,實則探路。
她得要多知道幾條路,一旦出事了,也好有多個選擇。
走了大半天,也不知走了幾個山頭,蘇春在一個山頭坐下。
牙牙突然指著那邊說:“姐姐你看,那邊有個戴麵具的男人。”
蘇春看過去,好男人,這不是哨總大人嗎?
隻見他脫了盔甲,脫了兵服,脫去內衫,健碩的身形顯露了出來。
當那最後一件脫下之後,噗,蘇春噴了鼻血。
蘇春捂住鼻子往後倒,麵紅耳赤,心如小鹿亂撞。
“蘇姐姐,你怎麼了?”
蘇春擺擺手,“沒事,沒事。就吃得太補了。”
正一步一步往水裏走的戴擎,突有所感,盯向某個地方,沒發現什麼,就整個人潛入水中。
好不容易捂住鼻子,不流鼻血的蘇春,再次站起來,左右四看沒發現人。
“人呢?”
“不知道,可以潛入水裏了吧。”牙牙說道。
蘇春扒著草叢,弄出了響聲而不自知。“哎呀,可惜了。”
等了好一會兒,不見有人影,蘇春帶著惋惜的表情回去。
蘇姐姐惋惜的這一幕,讓牙牙給記住了,他想著以後要經常上山來,一旦發現有男人洗澡,他就回去告訴蘇姐姐。
蘇春走後不久,戴擎呼啦一下,從水中冒出來,憋氣到了極限。她再不走,他就要撐不住了。
大意了,她怎麼會往山上來?
以後不能讓其他人到這邊來洗澡了。
定然不能讓她瞧了別的男人去。
一想到她偷看男人洗澡,戴擎心中就很不舒服。
明明她還不是他的誰,他就是隱約有些不舒服。
為了平複心中的不悅,戴擎又潛了下去。
……
豬圈落成了,蘇春讓大喜去抓了六頭豬仔回來。
“東家,我們沒有那麼多糧食給它們。這怕是個賠本的買賣。”
“這你不用擔心,我們的豬仔吃了睡,睡了吃,很快就能賣了。”蘇春笑道。
大喜本想再勸勸,卻被阿藍給攔下了。
阿藍勸大喜道:“以前你也聽黃大哥吹噓過,吹噓他妹妹有多了不起。
現在真人就在我們眼前,我們就看看她有多大能耐,要是是這個,我們也就沒必要跟著她了。”
阿藍伸出根小拇指。
“再說,她給我們工錢,我們給她幹活,沒什麼錯的。你就聽她的吧。”
被阿藍這般勸說,大喜沒多說什麼了。
兩人老老實實地做自己的事。
大喜把麥麩、米糠混著米湯喂豬的時候,蘇春走過來了,把一樣東西倒進木桶裏。
“東家這是什麼?”阿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