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七用黃大爹的身份,在府衙裏走了一圈,用最低的價錢拿下了地基。
這倒讓蘇春很吃驚,她準備的錢,不但夠了,還有多了。
隻要慢點建造房屋,等資金回籠了,就不用借錢了。
這真是一大喜事。
過後蘇春想起戴大掌櫃,想要和他做買賣,但又怕其設陷阱,最終還是放棄了。
回京路上的戴大掌櫃,聽到這消息很是可惜。
他覺得自己辦了件蠢事,該讓她來借錢,該讓她來求一求他,這般就好有理由去接近她了。
經過一個月的建造,回春藥業的作坊架起來了,第一批投入了生產。
頭皮藥丸的質量,是蘇春親自監督的,這批貨物的質量絕對沒人說一個不字。
巧得很,這一批貨才出爐,就被搶光了。
搶貨的不是誰,而是那些斷胳膊斷腿的退伍兵們。
他們拿到一筆費用,又利用十裏莊大開發時機,物色到自己的媳婦。這不都買藥丸回家造人去。
十個月後,怕是有不少新增人口。
……
京都
威武將軍府邸,練武場
戴擎在練習槍法,四周肅穆,沒人敢靠近。
鎮南侯過來了,他也拿起一支火銃,站在靶子前練習了起來。
聲音很大,不得不帶上棉花耳塞。
父子二人一番較量以後,鎮南侯率先放下火銃,拿下耳塞。
抖抖耳朵,“這東西在震耳了。”
戴擎也把裝備放下,緩了一會兒才聽清聲音。
邊上候著的人,上前來伺候,遞上毛巾,與熱茶。
“你最近怎麼了?”鎮南侯問他,“你以前從不在晚上練武,也不會在晚上玩這玩意。”
戴擎接過茶水,遞給父親,並邀請父親到內室去。
“你怎麼過來了,深夜過來容易招人非議。”
“隔壁的國舅爺就告狀到我那去了,說你晚上玩火,擾亂治安,讓女眷不得休息。
知道你心裏不服,你這樣做,隻會讓朝堂中人,更加說你不好,再皇上跟前上眼藥。”
兩人進入內室,戴擎讓下人下去。
“父親覺得朝堂怎麼樣?”
鎮南侯很奇怪,兒子為什麼要說起這樣的話。
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
難不成兒子有不臣的心?
見父親不說話,戴擎自己說了。
“這個朝堂讓我很失望。
君上昏庸,沉浸酒色,大權旁落,奸臣弄權。”
總之他對這個朝堂失望至極。
鎮南侯覺得兒子的想法很危險,“皇上如何昏庸無能,我們也要擁護皇上。我們是蕭家的臣子,我們忠於陛下。”
“父親,我想回到邵陽城去。”
“怕是上頭不會允許。”鎮南侯說,“投鼠忌器,你們在外領兵,為父在朝堂中,或許會好過好多。”
“但是你三弟已經在南陽城,聲名鵲起,那些人不會讓你回到地方去,不會再讓你掌握兵權。”
戴擎多看父親幾眼,最後還是放棄了。
他忠於明白什麼是憋屈了。
以前黃大說,蘇春不想被人壓迫,不想被人壓著打,不想被人奪去自己的東西。
現在深陷京都泥潭中,他深刻體會到什麼是身不由己,什麼是無能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