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當天夜裏，蘇春的表現都很正常，吃了晚飯先睡一覺，水醒了再吃一頓。吃了睡，睡醒了吃，再正常不過。
倒是戴擎這一夜都繃緊著，時刻等著她詢問，睜眼到天亮，怎麼也看不懂她。
次日迷糊起來，精神不是很好。
蘇春問他，“你怎麼不刮胡子啊？”
“孤也該蓄須了，今後不全刮胡子了。隔三差五修整，修整即可。”
“你相貌好，不刮胡子更有魅力。”
戴擎跟著笑了，隻是不知這個笑是真還是假。
……
黃瘸子被帶進太子府，一路上左顧右盼，好得不得了。
雖然他不是第一次進太子府了，但還是感到新奇。
站在太子府門口以為自己處在南邊，進入花園就發現自己處在北邊，到了梨花院子又發現方位不對了。
這太子府究竟有多大啊！
“您這邊請。”秋菊把人送進去。
“好，多謝秋菊姑娘。”
黃瘸子拄著拐杖往裏走，沒走多遠，見蘇春在折花。
“見過太子妃。”
“你就別客氣了，過來坐。”蘇春把剪刀給下人，自己提著小籃子過去。
“還是有禮數的好，禮多人不怪不是，有禮數也不會被人嘲諷。”黃瘸子殷勤上前，要幫蘇春提籃子。
蘇春卻不讓他動，直接帶他到亭子上，“許久沒叫你過府來吃飯了，正好我這胎兒坐穩了，所以叫你過來坐坐。”
黃瘸子隻是笑笑，太子妃為什麼叫他過來，他知道一二的。
家裏的婆娘做了什麼事，和誰說了什麼話，都要和他說一說。那日在馬球賽場上和太子妃說的話，也和他說了。
太子妃今日叫他過來，必定是問那個外室的事。
隻是這個外室，他找了兩天也沒找到，讓黃大去找，也是沒找到。
等下要和春兒好好說說，讓她寬限幾天，好讓黃大派人去找找。
“太子妃，廚房的人來說，飯食已經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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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春將花枝修剪，插入花瓶子，“吃飯了沒有？我們一起用點飯食。”
“好，好，您有心了。”
她讓下麵的人傳膳食，四個熱菜、三個冷菜、配兩道點心。
“這道地三鮮不錯，你來嚐嚐。”
“多謝，多謝，擔不得您給我夾菜，不用您來，我自己來好了。”
蘇春吃一口魚湯，問黃瘸子，“你最近在忙些什麼？”
“有什麼好忙的，不過是鬥雞走馬，和人喝喝花酒罷了。”吃菜的黃瘸子立刻放下筷子說，“那些不該說的我都沒說，我知道那些人接近我不安好心，討好我就是為了挖出什麼秘密。”
“但凡是涉及到您的，我都沒說，不僅如此，就連家裏的人也沒說什麼。親戚來問，我都說你好的。”
“你能時刻保持警惕就好，再親近的人，也有被蒙蔽的時候。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傷了兩家的情分。”
聽春兒這語氣，似乎話裏有話啊。
難道不是為了外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