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母妃說,無就是沒有,沒有嘛,窩想大概就是不的意思。”
南惜音一邊說,一邊望著南墨城眨眼睛。
小小的嘴唇上上下下,一翕一合,說不出的可愛與靈動。
“不言,就是不說,既然不說,父皇幹嘛還問呢?”
南墨城:“…………”
這是什麼神仙理論,為何他竟無言以對。
所以她不是不懂,而是故意忽略了無字。
南墨城也懶得去糾正了,“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父皇還是那個問題,你戲桶叔叔在哪兒?父皇可以見他嗎?”
呃………
“這………”
南惜音由衷的覺得,父皇的腦袋不怎麼好使。
問母妃的時候就問了好多遍,問叔叔也問好多遍。
盡管她每次都很認真的回答了問題,可是父皇不信啊。
偏偏不信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問。
想必這次的結果也一樣,她說了父皇也不信,反而說她有病,明明父皇才是有病的那個。
“父皇,窩困了,平常這會兒窩都已經午休了哦,這個問題咱們以後再說哈。”
南惜音說完溜下了南墨城的腿,蹦噠著小短腿蹬蹬蹬的跑向了偏殿。
南墨城覺得,她這急切的樣子,就像身後有狗追。
南墨城:“……………”
好像把自己給罵了。
“皇上。”常安試探著開口,“小公主好像不願意說呢。”
南墨城搖頭,眼神晦暗不明,剛剛寵溺的神色,轉瞬覆上一層冰霜。
“她不是不願說,而是覺得說了朕也不信,那個人對她的影響,根深蒂固,無論問多少次,惜音的答案都是刻在腦子裏的。”
“那怎麼辦?”常安很擔心南墨城,也擔心南惜音,“此人如此深藏不露,他在暗,皇上在明,不好防備啊。”
“無需擔心,就目前來看,應該並無惡意。”
“是,皇上英明。”
“退下吧。”
“是,皇上歇息一會,老奴會看好小公主的。”
“嗯。”
常安退下之時,吩咐了門口的侍衛,天塌下來也不要讓人進殿。
再吵到皇上休息,他們的腦袋都要搬家。
南惜音說去偏殿,實則一溜出來就去了禦花園。
她還記得係統說的話,隻要完成任務,小鍋鍋就不會說她醜了。
她走的時候小鍋鍋還沒走呢,南惜音就想,現在去碰碰運氣,沒準小鍋鍋還在那兒。
南惜音一蹦一跳,一路上別提多高興了。
更讓她樂不可支的是,走了沒多遠,就遇見了鬼鬼祟祟,小小的身子蹲在草叢裏,一點點移動身體往前走的南頌。
南頌的伴讀比他大三歲,是太傅之子閆宇,不僅聰明,學問也很好。
從南頌哭著跑走,到偷偷摸摸跑回來,閆宇就一直在南頌耳邊嘰嘰喳喳,吵個沒完沒了。
現在也不例外。
“十七皇子,我們還是快回去吧,淵政殿是絕對不許外人進入的。”
南頌瞪著他的眯眯眼狠狠的剜了閆宇一眼。
“你煩不煩,窩是外人嗎?啊,是外人嗎?窩可是父皇的兒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