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書呢,變臉那麼快。
“皇上,該用膳了。”常安提醒一句。
“嗯。”
草草吃了些晚飯,南惜音虛弱的身體又困了,早早睡下。
“林時。”南墨城對著窗外喚了一聲。
“屬下在。”
“皇後那邊,情況如何?”
林時的臉色有些凝重,默了一秒,低著頭回答:“回皇上,屬下查到,宰相大人假借狩獵之名,在白雲山暗中操練精兵,皇後買通禁衛軍,和宰相大人裏應外合,準備在今年的秋獵塞上起兵謀反。”
“哼。”南墨城冷笑,鼻音傳出一聲不屑的低哼,“下去吧。”
“是。”
林時退下,不知道皇上在想什麼,這麼大的事情,皇上還是那樣淡定自若。
也難怪皇上對太子那樣防備,莫不是擔心太子和皇後同一陣線,謀反不成,抓了小公主威脅皇上,那就大事不妙了。
“秋~~~獵~~~”
南墨城在空白的紙張上,寫下這兩個字,眉宇間,不見一點擔憂。
秋獵塞還有十五天,他倒是很期待呢。
“常安,別讓任何人打擾公主休息,有什麼事到禦書房找朕。”
南墨城吩咐了一句,起身離開淵政殿。
“是,奴才恭送皇上。”
常安奉命留守淵政殿,沒跟著南墨城。
南惜音一直睡到了大半夜,燒退了,身體輕盈了許多。
睜開眼睛,不見南墨城,隻見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常安。
“爺……”
南惜音才喊了一個字,想起上次就因為她喊爺爺,害常安被南墨城罰跪的事,她果斷住口了。
漆黑的夜色下,皇宮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南惜音看了會窗外,不知怎的,就很想母妃。
從冷宮出來以後,她就再也沒見過母妃了。
父皇說她病好了就可以去見母妃,現在,她的病好了,父皇不在,她就自己去吧。
反正睡了一天兩夜了,她也睡不著了。
看了看還熟睡的常安,南惜音小心翼翼的摸出了大殿。
常安也是,守著南惜音,半步都不敢離開。
他就不明白了,南墨城明知順子圖謀不軌,不除掉就罷了,還把順子留在自己身邊,害得他方便都不敢去,就怕順子使壞。
順子也一直聽著門裏麵的動靜,心想這可是個絕佳的機會。
隻要他能把南惜音帶走,南墨城還不得什麼都聽他家皇上的。
可是等了那麼久,常安愣是沒有離開。
人有三急,順子暫時離開了一會,南惜音就恰好醒來溜了。
昏暗的燭火,照耀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
太監宮女都歇下了,隻有偶爾路過,巡查的侍衛還在活動。
卻因為南惜音矮,隨便一株花草就給擋住了,愣是沒發現她。
南惜音想喊,發現自己的嗓子好像燒壞了,啞得不行,根本出不了聲。
就這樣,她一個人在夜色下的宮裏晃悠了一圈,也不知道晃悠到了哪裏。
就……很安靜………很害怕……
“係統叔叔,你在嗎?”
正處於深度睡眠的係統聽見宿主的呼喚,立馬驚醒:“我在,小寶貝你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