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喜笑顏開,“娘娘您先等等,奴婢去拿件披風。”
“好。”
謹言很快拿了披風回來,攙扶著白彥秋向禦花園走去。
白彥秋貴為皇後,平日裏用的保養品極其珍貴,本身的容貌也是傾國傾城。
今日,她穿了一件素白的衣裙,淺紫色的披風,娥眉青黛,朱唇未點,更顯自然秀麗。
走在禦花園裏,倒是成了一道比花朵還漂亮的風景線。
“娘娘,您真美。”謹言是真心實意的誇讚白彥秋。
白彥秋輕微笑笑,沒說話。
生的再美,也不過是一顆棋子,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給了她至高無上的榮耀,又不曾看她一眼。
謹言也不在多嘴,指著前麵說:“娘娘,您看那些秋荷開得好漂亮,不如我們到亭子裏去坐會吧。”
“嗯。”
正好,白彥秋也想看看秋荷,小時候,這是她最喜歡的花。
長大了,卻對什麼都沒興趣了,小時候那種喜歡的感覺,也怎麼都找不回來了。
白彥秋走上了亭子,才看見亭子裏的美人榻上躺著一個人。
看穿衣打扮,應該是個女人。
女人臉上不知道貼著什麼東西,黑乎乎的,就鼻子嘴巴眼睛露出來,其他的部分全部在黑泥裏。
白彥秋冷不丁的這一瞅,給嚇壞了。
“啊………”
白彥秋驚叫了一聲,這是什麼鬼玩意。
要不是青天白日的,她肯定以為見鬼了。
女人早聽到了腳步聲,白彥秋的驚叫打擾到她的日光浴了。
女人慵懶的微微睜開眸子,瞥了一眼白彥秋,懶得計較,繼續閉著眼睛假寐。
秋日的太陽不冷不熱,配上荷葉的清香,湖心的微風,略帶迷人的醉意,剛剛好。
女人一臉沉醉,十分享受。
這動作在謹言看來就是傲慢,見到皇後,不但不行禮,不讓坐,還連屁股都懶得動一下,誰給她的膽子。
“大膽,見到皇後娘娘,還不跪下。”謹言氣勢十足,平日裏威嚴慣了,吼起人來,有板有眼的。
“哦。”女人回應一聲,“參見皇後娘娘。”
“…………”
謹言快氣炸了,這算哪門子的禮。
不起身,不睜眼,就這麼敷衍的隨便一句。
白彥秋也氣到了,她是皇後,南墨城親自冊封的,這該死的女人,當她是死的嗎?
“大膽,你是哪宮的人,見到本宮,竟如此無禮。”
女人不屑的睜眼,盯著皇後看了幾秒,悠悠的吐出幾個字,“你管不著。”
“你………”白彥秋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來人,把這不長眼的東西給本宮拖下去砍了。”
敢如此藐視她,這偌大的皇宮裏,除了南墨城,還沒有第二個。
不殺了這個賤人,白彥秋難出心頭那口氣。
附近的侍衛聽見白彥秋暴怒的聲音,紛紛湧了過來。
女人皺了皺眉頭,臉上還沒幹的黑色泥巴瞬間擠在了一起,看起來更醜了。
女人也不高興了,她就是出來坐坐,吹吹風,招誰惹誰了,喊打喊殺的。
侍衛一來,長劍就架在女人脖子上。
“來人,把她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