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朕需要跟你交代？”
“屬下不敢。”
林時又呆了，剛剛還和顏悅色的，怎麼一秒不到又變臉了。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還有，把劉明也給朕找來。”
這也是明明，從密林出來就沒看見他的影子，身為暗衛，不好好盡忠職守，一天到晚到處浪。
“是是……是。”
林時根本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皇上生的哪門子氣。
直到………
南晚煙挑了件素白色的披風，在內殿穿好了才走出來。
這一點，她和南墨城不謀而合。
她喜歡白色，因為白色幹淨。
南墨城也喜歡，隻是……他卻很少碰，因為有的東西，隻適合放在心裏。
南晚煙笑著走過來，在南墨城麵前轉了一圈，“好看嗎？”
這可是她第一眼就相中的了。
“嗯。”南墨城依舊沒什麼表情，“好看。”
臉上的陰霾卻盡數褪祛，看不出一絲一毫生氣的模樣。
反而略帶點寵溺的語氣問：“怎麼選了件白色？”
林時：“…………”
眼花了？
還是耳背了？
這是他們家冷麵活閻王的皇上？
南晚煙愣了愣，瞬間收斂了笑容，沒回答南墨城這個問題，“走吧。”
“嗯。”
林時帶路，南晚煙和南墨城並排走著。
南晚煙有些心不在焉。
記得前世，每次出任務的時候，南惜音都會問她這個問題。
（姑姑，你為什麼總喜歡在出任務的時候穿白衣服。）
她也是這樣，從來沒有回答過南惜音。
直到最後一次任務，南惜音依舊在出發前問一遍，這似乎成了她的習慣。
仿佛預知到了自己的死亡，南晚煙告訴了她。
（白色幹淨，像縞服，能遮擋住我沾滿鮮血的雙手，也能祭奠那些含冤枉死的亡靈。）
前世她所走的路，從出生那一刻起，就被父母安排好了。
她的生命，從沒有自我選擇的權利。
這一世………
她想活成自己。
“墨城。”南晚煙眼眶紅紅的，輕輕喊了一聲。
南墨城一個趔趄，險些栽倒。
墨城？怎麼改口了，她不是一直喊狗皇帝喊的很順口嗎！
南晚煙這突然的溫柔，抱歉，他適應不來。
“你怎麼了？”南晚煙看著南墨城豬肝色的臉莫名其妙。
她又沒幹啥傷天害理的事，就喊了他一聲而已。
南墨城輕輕掩著唇，“沒……沒什麼，你說。”
“沒事了。”
被南墨城這一打斷，她又什麼都不想說了。
她隻是想跟南墨城商量一下，放她出宮去尋找自己的人生。
可是一想到南惜音，她又舍不得走。
本來就不是個嬌氣懦弱的女人，多愁善感難免的，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嗯。”
南墨城哪知道她在想什麼，他什麼都懂，就是不懂女人，她不想說就不說了唄。
林時沒有跟著南墨城他們，而是一直隱藏在暗處。
他看著這氣氛，怎麼看怎麼不對。
南墨城帶南晚煙走的皇宮之外的路，一路上都沒有再說話。
林時知道皇上不想讓南晚煙知道九宮密室的事。
提前一點到達山洞，想把韓境帶出來。
可是……
韓境不見了，原先的位置還有被拖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