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濱今年八歲了,很懂事,長得水靈靈的,像個女娃娃一樣,說話特小聲,溫聲細語的。
“公主殿下,您來了,我去通知爹爹。”
“不用了,你爹身體不好,我是來找你姐的。”
“找我,找我什麼事。”韓芸剛要出門,才到門口就看到了南惜音。
南惜音撇了一眼,嫌棄的不行:“打家劫舍。”
韓芸笑得見牙不見眼:“那敢情好啊,我最喜歡刺激了,說吧,這次劫哪家?”
“姐,你還是別出門了,不然爹爹又要罰你關禁閉了。”韓濱擔憂的勸阻。
姐姐年長公主兩歲,都二十一了,還不嫁人,整天跟著公主鬼混,他這做弟弟的,心都操碎了。
“禁閉算什麼,爹爹除了罰我看女戒,三從四德,還能幹什麼?”
南惜音拍了下韓芸的肩膀,“有誌氣。”
“那是,走吧。”
“還有我。”
二人還沒出門,又被一道聲音打斷。
回頭一看,居然是李社稷。
這家夥老大不小了,整天跟在南惜音屁股後麵轉。
京都四人組,還差了一個,不過南惜音不打算找江頌了。
她就是閑得無聊,想找點事做而已,看到李社稷,還有點奇怪。
“你怎麼也來了?”
“哦,我剛剛在街上閑逛,看到你往這邊來了,一猜你就是找小魔女。”
韓芸不幹了,“喂,姓李的,你怎麼說話的,我是小魔女,你還是小魔頭呢。”
“嗯。”南惜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一個小魔女,一個小魔頭,男未婚,女未嫁,你們還真是天生一對。”
“………………”
哪來的月老,亂點鴛鴦譜。
大街上,來往的商人穿著各異,販賣著各式各樣新奇的小玩意。
混亂的人群中,一雙眼睛緊盯著南惜音。
她回頭,又什麼都沒看到。
三人進了一家酒樓,點了些平常的酒菜,某人不請自來。
在韓芸的印象中,已經完全不記得靈淵了。
李社稷倒是還有印象,畢竟當年,他處在非常時期。
那次他聽了南惜音的話,和蔣小蓮示好,再暗中收集證據。
之後,還是靈淵經常幫他,他才找到了證據。
然而所謂的證據,把他打落了穀底。
原來,他並不是娘親的親生兒子,而他的生母,正是他一直刻薄對待的蔣小蓮。
蔣小蓮婚前被人酒後強暴,懷上了孩子,由於天色很黑,以至於根本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無奈之下,找上了自己的姐姐。
而將軍夫人在家待產,恰逢李重國出征,夫人被妾室算計流產,這才有了李社稷。
為這件事,他消沉了好長一段時間,靈淵走後,南惜音天天跑過來安慰他,兩個人的關係也越走越近。
“靈公子,是你啊,請坐。”李社稷表現的非常有禮貌。
南惜音疑惑看了一眼:“你認識他?”
“啊?這…………”李社稷尷尬的笑了笑,“其實你也認識,隻不過時間太久,給忘了。”
“不可能,本公主過目不忘,見過的人和事,哪怕隻有一麵之緣,也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