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姐姐?”
我臉色慘白,幸虧有霓虹的紅暈遮蓋著。我連連搖頭,淺笑:“沒事兒,沒事兒。”
撓癢癢
對於這個現象,我在心裏麵有了琢磨,但是希望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我盡量擠出一絲笑容來,然後便聽到粲然興奮的呼喚聲:“姐姐,你快看!”
我順著她興奮跳躍的眼神兒看過去,竟看到漫天紛飛的花瓣兒,是海棠花兒,豔紅的蕊兒和瓤瓣兒可愛又靈趣,如同三月裏的雨點兒似的紛飛過來,我順著花朵兒飄來的軌跡沿襲了視線,見到袁駒那個臭小鬼頭攀到了樹上,搖曳著樹枝兒呢。
“知道節約超能力就好!”我對著樹枝上的小精靈鬼兒道。
“什麼啊,姐姐?”粲然聽我言語,以為是在對她說,於是睜大了眼睛,好奇地盯著我。
我搖搖頭,撫上了她整潔梳齊的頭發,“沒事兒,花瓣兒雨很漂亮!”
“是啊。”說著這話兒,粲然竟然天真爛漫地在花瓣雨中轉起了圈兒,裙擺飛揚,螢火蟲星星點點地靠近了我們,一點兒也不怕生。
她攤開雙手向著天際,接著那些紛紛落英,“袁駒知道我喜歡海棠。”說完這句話,我看到霓虹折射在她眼睛裏的光芒,有星星點點的淚花兒。
轉累了,粲然坐在堤壩上,對著空氣喃喃低語,我知道,她在對著袁駒說話。
不知道她是否清楚袁駒的存在,但是以此刻的情景來看更好,兩人麵對麵時,或許說不了這麼情真意切的話,因為尷尬,因為初相處。
我自然是默默地離開,來到了火警大隊。
袁豈早就恭候著我了。
一警員臨走時,還笑著對我說:“我們勸他回家休養,可我們的袁戰士就不肯走,我現在終於知道原因了。”說完後,朝我燦然一笑,露出齊整的牙齒。
戰士們的笑最淳樸,即便是玩笑語都充盈了實實在在的可愛真摯。
袁豈將我領導電腦前,指著屏幕上已經截好的圖,道:“是他?”
我點頭,這麼近距離的感受著他的氣息,微微有些羞赧。
“下午你致電我時,我就調出來了錄像,覺得這人的行徑和你描述的溫和。加之,他也是在你們告別……呃,的時候,所以我覺得他的嫌疑最大。”他很照顧我情緒地避開了敏[gǎn]的話題。
我點頭,含羞。稍微抬頭一瞬,視線接洽碰觸了他的眼神,我們四目相對,我趕緊撤離,可是又希望他看出我的含情脈脈。
人的七情六欲真是個麻煩的事情啊。
“你放心,既然你已經確認了,那我馬上就發給警隊那邊兒,讓他們快速著手處理!”他站起來,很有擔當地說道。
他的聲音渾厚,一點兒也聽不出來在濃煙中聲帶受損的跡象。
“這邊兒……”他想必是送我出門兒。
雖然待的時間短暫,隻是一步“確認”,但是我已經很滿足了,內心滿滿的。可是……還沒離開,我竟然又開始想念他了。
我轉身。可不知道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