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AI情感朗讀功能。歡迎大家點擊體驗!
他自己也知道吧,或許隻是沒說。如果當某一天他透明得我都看不到了,應該就真的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吧,此刻,我是發自內心地想用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多的時間壽命去換取他多留一兩年。
我知道,這是奢望。
我平靜下來,我們倆一同看向桌子上的手機屏幕,微弱的熒光。
“我不認識那個人。”袁駒聲音裏也有憤怒,正常的。他雖然安慰我沒關係,但是在壓抑著他的憤怒,怕感染到衝動的我。
我平靜地點頭,這擺明了是誣陷,肯定也不存在那個人口中的說詞。-_-!思-_-!兔-_-!網-_-!
“我確實去了倉庫,可是還沒到跟前,就聽到一聲轟鳴……”袁駒說到這裏,聲音戛然而止。
我明白,他也是在那聲轟鳴後失去了生命。
我們相對無言。
而此刻,門外傳來了爭吵聲。
我趕忙推門而出,竟然見到了一哭二鬧的局麵。
中國女人們總是在哭鬧耍混時把自己的委屈冤屈一股腦兒地哭訴出來,不到五秒鍾,我就聽明白了。是那幾位逝世火警的父母找上門來了。
我媽的頭發淩亂著,想來剛才是發生了撕扯,她麵頰上幾道紅痕懾得我心疼。而爸爸的衣襟卷曲著,做過教師的他哪裏會這麼不修邊幅,想來也是剛才的拉扯。
苦惱的女人還想一躍而起,群起攻之,我大聲嗬斥:“停。”
眾人看我。
我眼圈紅脹,但是沒有淚花兒,星星點點都沒有。我走上前,與爸爸擦肩,近距離地站在外侵者的麵前。
其中一個女人正欲再要哭鬧,我再次嗬斥:“有完沒完?”不過下一秒我又覺得自己的語調太冒犯了,畢竟她們也喪失了至親,也沉浸在悲痛中。
我回望一眼站在媽媽身邊的袁駒,背脊到全身躥升出一股強烈的勇敢:“大家看到了新聞就來鬧,新聞一定是真的嗎?”
我的問題一出,一個嚴肅的男人道:“機關要聞上都刊登出來了,難道還有假?”這個人的狀態沉穩,是個很有擔待的父親吧,兒子去世了,作為一家之主的他的壓力無法言說,吼一吼發泄一下也沒關係。我理解一個父親的悲痛和難以表達的抑鬱。
“對,假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
憑什麼這麼說?我苦笑,是啊,我憑什麼這麼說……我沒證據,沒辦法抗衡機關要聞的隨意刊登的訊息,更沒辦法告訴他們袁駒就在我身後。
可是,大家在等著我的答案。
“我相信他!”這句話一出來,我自己也知道有多蒼白。
哭鬧聲再起,抓狂的女人們再次想衝過來打鬧,我卻在這時候憤怒地轉身,阻攔我的凳子,我一腳踢開,腳錐心的痛,而凳子也擊碎了玻璃。
眾人隨著我的移動,我抱起放在客廳裏的遺像,看著裏麵微笑的弟弟,眼淚奪眶而出。
我將其抱到門口,聚到頭頂,用盡力氣壓抑住哭腔,鏗鏘道:“今天你們認為是照片上的人想居功,而且沒有常識,用水澆化學藥品,所以致使了火災,害得你們的兒子殞命。那我問你們,都是救火,都是英雄,怎樣計算誰的功勞大?怎樣算功勞立得多?外人看熱鬧、不懂事,你們是火警家屬,難道不知道這TM根本就說不通嗎?”
眾人愣住,可是我還沒說完:“那個狗/雜/種說了給我弟弟發短信,他怎麼知道我弟弟這次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