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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袁豈的診斷結果出來了,一串漢字組成的陌生醫學名詞我不認識,但是醫生給了我最簡單的一個答案——植物人。
我覺得我才是植物人,因為這個名詞讓我一瞬間癱軟在地,任由護士門攙扶著,醫生們抱攬著,我都如同失魂木偶,難以起身。
又一次,我問自己,我為什麼要追求真相?
真相無論好壞隻是一個結果而已,但是在追查它的過程中那麼損兵折將,那麼披荊斬棘甚至可能成為孤家寡人……那麼真相存在的意義有多大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癱瘓在醫務休息室的椅子上,一整個下午我陷於癲狂中,不過沒有行為癲狂,隻是大腦飛速運轉著,不斷地提問著自己——值不值得。
傍晚,我渾渾噩噩地醒神過來,木訥地行走在醫院的走廊上,再次詢問了醫生,他們的判斷的真實性。醫生給了我肯定的答複。
而那天被推下來的人正是那名谘詢師,她保持緘默,什麼都沒有說,不知道那群人在車上給她灌輸了怎樣的恐嚇或者誘惑,讓她執迷不悔。
落空不要緊,要緊的是袁豈的沉睡。我透過門窗戶望著他插滿各種管子的身體,無邊的愧疚感又襲擊了上來,我不敢進去看。猶如那日曾屹住院的時候我亦是不敢進入,因為我罪孽深重。
突然間,我開始相信了電視劇裏麵演繹爛了的情節——村民們要燒一個人,將他五花大綁,原因是:他是天煞孤星,遇誰誰倒黴。
我竟然開始相信這是真的,藝術創作源自於生活嘛,我想自嘲都笑不出來,臉太僵了。
這時,我竟然走到了醫院的門口,隔著大馬路,我看到了袁駒。
“袁駒?……袁駒!”我從渾渾噩噩到驚喜萬分,我衝動地奔向他,完全忽視了此刻我們之間隔著一條馬路。
貓患
突然一聲急刹車,我被一股拉扯力卷過去,司機的本地叫罵聲還在耳畔,但是我卻仰躺在了袁駒的懷裏。
“是真的嗎?”我脫口而出。
袁駒點頭,抹掉我眼角不自主滑落的淚。我現在也不再避免眼淚的泛濫了,要洋溢就洋溢,要流淌就流淌吧。
袁駒橫抱起我,穿過車流。
我仰望著他,也仰望著天空。晚霞朵朵,心情澄澈又渾濁。我伸手去撫摸上了他的麵頰,很真實,比他“第一次”回來時還真實。
他放下我,我們相對而視。
“是真的嗎?還是我也要跟著你去了?”我這陣子一直告訴自己,再見到袁駒時,一定是我跟他在另一個世界相遇,我絲毫不懷疑這一點。
“是真的。”他點頭。
可是,這聲音?怎麼……我的心裏突然回放了某日某刻的一個片段,一個我終身難忘的片段。
“我是曾屹。”他努力微笑,以此來掩蓋可能會觸景生情而引發的情緒崩堤。
一切來得太快,又如此不可思議,以至於我用了很長的時間來消化這件事情。其驚訝程度完全不輸於袁駒第一次“歸來”給我所致的震撼。
而事情的進程比我的反應更快,曾屹和我上了路邊一輛仿佛專門候在此處的車,然後便來到了中央廣場。
中央廣場是我們市的醜聞集中地。
以前我不人雲亦雲地責怪此地風水不好,現在比衡自己,我卻深信不疑。
此處熱鬧,人流量相對集中,新聞上的熱點事件幾乎發生於此,因此醜聞的概率也就高了。
不妨羅列一下市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