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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節(1 / 1)

自問,可是突然間我肯定不是這樣的,因為他又不是羽毛或者什麼輕飄飄的東西,不可能因為我走路的風動就引起飄忽,我一時間覺得背脊發麻。

我摁亮了他床頭的呼叫鈴,醫生們聞音而至。

聽了我的敘述,醫生們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問我是否為新進家屬?我點頭。

他茅塞頓開,對其他兩個小醫生低聲耳語幾句,我知道他認為我是因為初期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因而說出這樣的謬論。

我反複解釋,可是越解釋越亂,漸漸的我就沒有底氣了。我解釋是為什麼呢?無非是我認為醫生們可以有回天之術。

不一會兒又進來一個醫生,他便是上次那個把家屬逗得哈哈大笑的人,他聽了我的敘述,兩眼放光,竟然跟我聊了起來,覺得剛才袁豈手的位移是一件值得推敲記錄下來的事情,他還給我論述了國外好多例子舉證植物人蘇醒過來的事實。

其餘的醫生顯然是早就諳熟他的行徑了,也不大驚訝,陸續離開。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縱使袁豈不斷地有這樣蘇醒的征兆,但倘若一直沒有蘇醒過來又有什麼意義呢?那我豈不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的驚喜中雀躍,然後又一次又一次地落空?

我將我的問題說給了醫生,他的臉上有一瞬間的驚訝,但是隨即很深沉地②

他驚訝。

“比如說,袁駒的名譽。”

“這個好辦,我立馬提出申請。並且,這件事情鬧得這麼大,有關部門也會著手開始調查的,你就不用擔心,真相馬上就會大白的。”

我點頭,但願如此。

突然曾屹接了一個電話,抱歉地對我說不能陪我吃午飯了,我表示理解,他本來就很忙。

“晚上我也會在廠子那邊兒,所以晚上我就不來接你了。”曾屹語氣輕緩。

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曾屹很不放心我的安危。對於他,說實在的,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去好好地麵對,畢竟我欠他的太多了。

“什麼廠子?”我其實隻是隨口一句,因為始終不搭話也不太好。

曾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內心強烈一震。因為……那是王剛之前任職的廠子!

曾屹接受了王剛的廠子?這個也太令我感到不可思議了。我的內心深處突然一陣焦躁不安。

“怎麼啦?”他轉過來看著我,“本來早就想告訴你的,但是礙於袁豈他……”

我點頭表示理解,但是我根本不能完全一下子接受,不是別的,而是隱隱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袁豈醒了。”我對曾屹道。

“喔?”他臉色瞬間蒼白,“喔。”他神情又恢複了自然,“好好照顧他,我先走了。”他轉身倉促離去,顯然也是受到了驚訝。

看著他奔波的背影,那是袁駒啊,是我最愛的弟弟,我突然間覺得自己不應該疑神疑鬼的。

我轉身到廚房,用毛巾墊著陶罐,把灶火上煲的雞湯盛到保溫桶裏,準備著給袁豈帶過去。

窗外的陽光明媚,投射了一些光板在潔白的圍裙上,讓這片潔白有一種漂亮的輝度。我的心情跟著好起來,因為想到了待會兒袁豈會把這些湯汁一飲而盡。

可是事實出乎我的預料,袁豈暫時還不能喝這些東西,而是被醫院的各類營養液通過輸液管給運輸到血液中。

我坐在他旁邊,靜靜地看著護士在他的旁邊記錄著什麼。我微笑著,偶有的一兩句話也被護士喝止了,因為“要給患者足夠的清靜時間。”這句話已經被她說了好幾次。

不說話就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袁豈都很好,我心裏樂意。

本來他們都不允許我進入病房的,但是笑臉醫生(我對那位正能量醫生的昵稱)允許我這麼做,因為他覺得我的到來更有利於袁豈的恢複。

袁豈總是很疲倦的樣子,醫生說那是因為他的腦神經還處於受損怠惰的階段,需要一段時間恢複,於是我們倆就這麼默默地互看著,我也輕輕地哼著《愛的供養》,這是一首喚醒他的神曲啊。

當然,美好的故事是:《愛的供養》這首歌一時間成為了醫院裏麵的熱門歌曲,先是病患家屬們口口相傳袁豈是怎樣在《愛的供養》的音樂中蘇醒,然後怎樣地迅速恢複,接著醫院的廣播音樂裏也開始把這首歌和貝多芬、莫紮特等循環在一起。

一晃三個月過去了,袁豈徹底恢複了健康,此時又入秋了。

而政/府相關部門對這次的事件給予了公眾一個滿意的答複——線路老化,意外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