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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節(2 / 3)

我就這麼窩在沙發上,讓自己陷進去,陷進沙發的柔軟裏,也陷進抵觸的情緒中,我想我終究會接受袁豈已經離去的這件事情,隻是需要時間而已。

白天,我清醒的時候,我就看著天花板發呆,想些以前的事情,然後淚流滿麵或者笑得咳嗽。晚上也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睡著了,或者因為腰太酸了,痛醒了,然後扭一下`身子,繼續昏昏欲睡。

第四天的時候,曾屹終於不能對我不管不顧了,他拽起我,將我扔向地板。

“你看你現在像什麼鬼樣子?我以為你餓了就會去吃,哭夠了就會擦眼淚。但是你看你現在,活得都不像個人了,你跟死了的袁豈有什麼分別?”他怒道,同時他的眼淚也滴落了。

“袁豈沒有死!”我發火道,可是我剛說完就虛脫不已,雙手撐地,喘熄不已。

一麵鏡子遞到我眼前,我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眼窩深陷,看上去甚是懾人,恐怖異常。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站起來,好好兒地活。不然像你這個樣子,自暴自棄,袁豈看到了作何感想?”他近乎於逼問的語氣,同時他蹲下來,然後又坐下來,坐在地板上,將我攬進他的臂膀裏。

我任由他這麼做,此刻他是袁駒,是曾屹或者是任何一根柱子、一根板凳都無所謂,我希望有個依靠,靠一會兒,支撐一會兒,仿佛這一會兒的時間就夠我把所有想不通的事情全都弄明白。

這一靠就是一整個下午,曾屹一動不動,我也沒問候他的腿是否很酸。

失去親人的痛在我的身上洗禮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痛徹心扉,而每一次我都做不到坦然麵對。

晚上我和曾屹去吃了飯,很久沒吃,竟然也沒有胡吃海喝。曾屹說著精挑細選的笑話,但是我卻笑不出來,不是笑話質量不高,隻是此刻此景我並不想聽笑話。

袁駒以前說得對,曾屹和袁豈比較起來,袁豈懂我,而曾屹在極盡所能地逗樂我,他希望我開心、快樂。

我拿起桌上的茶敬曾屹,他正在講笑話,一時間有些詫異,卻也高興極了。

他這一笑讓我回到了初見他的那時,他對清潔阿姨出言不遜,隨後又在我麵前假裝霸道總裁,神經兮兮的。他告訴我,他以為我和其他所有的女孩子一樣喜歡霸道總裁,後來才得知我隻想要小情小愛,因此更加喜歡我。現在的曾屹滿眼睛裏麵都是心事,很明顯的。

後來我才得知,他一直有心事,隻是隱藏得足夠深。他之所以在我麵前還會保留有“天真的散漫”,那是因為他確實很喜歡我。

現在我想的不是這些愛與不愛的問題,我考慮得更多的是怎樣去度過難關,度過自己的這一關。

曾屹又一次強調了“人死不能複生”這句話。

我對這句話很不高興,“他沒有死。”

“沒關係,你會接受的。他被丟到江裏麵,這是多雨的季節,水流湍急,他生還的可能性很小啊……”

“等等。”我打斷了曾屹的話,然後扭頭看向他,“你怎麼知道袁豈被丟進了河裏?”

不知道是我的問題太突然,還是曾屹準備的長句突然間被打斷了,他直愣愣地看著我,半晌無語。

“報紙……報紙上不是寫了嗎?”

我點頭。也對,報紙上肯定會對這起轟轟烈烈的事件進行追蹤報道的。手臂都在江裏,那他人也應該是這樣吧。

我讓曾屹先回家,我獨自一個人在江邊走著,突然,耳畔風過,我預感中這風聲有些不尋常,“袁駒,是你嗎?”我對著空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