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警察局,我便馬不停蹄地來到了女孩的家。
布置好的靈堂才拆除不久,因此地上還殘留有花花綠綠的紙花兒。
我突然間一陣心酸,這個女兒對這個家庭有多重要啊,媽媽才會這麼重視她。
因為據我對此地風土人情的了解,“重男輕女”的││
屈成強硬著態度要求要跟著我一塊兒去,因為她擔心那家人激動起來的話會打我這個嫌疑人。
我想也對,我要保護好曾屹的臉,這張臉可是我可愛的弟弟袁駒的,不能損傷啊。
線索初現
我們到了女孩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因為她家住在古城區的,所以街道上全都是一盞盞的燈籠。
“怎麼看著這麼詭異啊?”看著那些紅燈籠閃爍著,我不免想起了鬼片裏麵某些鏡頭。
“哎,你知道的嘛,還不是閬中想要更加地貼切於‘古色古香’這樣的主題嘛。”屈成耐心解釋。
我癟癟嘴,古色古香還在燈籠裏麵放電燈泡?還那麼明顯……這燈籠的罩子也太透明了吧。又不是姑娘的衣服,哪裏能越透越好呢……我擺擺頭,表示不解。
因為治安好的原因,所以家家戶戶的四合院大門外的門是沒有鎖的。因此,跟上次一樣,我輕推,門就開啟了。
我悄悄踏入,屈成緊隨其後。
哭聲依舊隱隱約約,但是啜泣聲更響。
“這都第幾天了?”我問屈成,聲音極小。
“什麼?”
“距離女孩離世。”
“快一周了。”
我的心被劇烈地觸動了,女兒死了這好些天裏,媽媽就這樣一直哭泣著啊……
我已經了解到了,這家人是“獨生子女”,女孩的父母早就離異了,父親另取妻子又生兒育女了,而這個媽媽是獨自守著女兒長大的,因此多年來未嫁。現在鬧這麼一出,這媽媽後半輩子的日子怎麼過啊。
我不禁紅了眼睛。
這時候,屈成伸出手來拉著我,同時自然地道:“小心,這裏的坎子高。”
我再黑暗中點點頭,但是心裏的想法全記掛在這淒苦的身上上。
敲門。
紅腫著眼圈的母親開了門,很蒼老的一位婦人,憔悴得仿佛要變成一團廢紙。
我們簡短且刪略地介紹了來曆,她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似乎已經習慣了警察的登門到訪吧,因此對調查她女兒死亡真相的人員都保持著同樣的麵目。
我們幾句話後,她再次淚眼朦朧。
我隻想盡快結束這場對話,因為這二次傷害的感覺真的非常煎熬。
“那天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母親伸出了一隻手,仿佛虛無縹緲中可以抓住什麼東西一般,她的眼神空洞,嘴角卻帶著笑意,這是我親眼看到的“心碎”,我好幾次不忍心,可是最終咬咬牙撐住了。
屈成常送快遞,因此對人情通達這一塊兒做得很好,他握住女孩母親的手,想給她一絲安撫。
女孩的母親現在已經泣不成聲了,“走的時候還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