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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節(1 / 2)

汗也越流越多。

所有負麵情緒和寂寞空虛感似乎會隨著汗水排出體外。

換新手機後一個月,我去了一趟日本,五天四夜的單車旅行團。

前三天都是在石川縣白山市附近騎單車遊景點,大約騎了50公裏。

印象最深的是沿著手取川騎向日本海的這段路程,

因為我沿途不斷回憶起跟她沿著安平堤頂騎到鹽水溪出海口的往事。

最後一天我脫團獨自到白山市的「千代女の裏俳句館」逛逛。

我在展覽室看見加賀千代女親筆寫下的掛軸:

「朝顔やつるべとられてもらひ水」

加賀千代女寫這首俳句時是35歲,和我現在的年紀一樣。

或許35歲是個心境開始轉變的年紀。

回想交第一個女朋友時太年輕,關於愛情的概念,似懂非懂。

大概隻知道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拉倒。

交第二個女朋友時,覺得自己夠成熟,也知道要珍惜愛情的緣分。

但我卻不懂包容與體諒,不懂當女生說冷時,其實不是要你給她外套,

而是要你給她一個擁抱。

如今因為她的出現,讓我學會包容與體諒。

雖然聽起來可能會有點噁心,但我打從心底認為隻要她花開燦爛,

我便心滿意足。

我真心憐惜朝顏之美,根本沒想到我得喝水。

回台灣後,我在工作崗位上變得更有活力。

下班後也會找些事來做,日子過得算充實,空閒時不會無聊到爆。

她說的沒錯,隻要改變過日子的態度,人生就會不一樣了。

我不再用毛筆寫英文字,改用原子筆寫,果然順手多了。

有天下午我去找客戶確認一下他們對產品的要求,六點左右回公司。

一進公司剛好碰見那個人事部門的熟女。

「喂。」她叫住我,「下午有人打電話來公司找你。」

『誰?』

「你同父異母或是同母異父的妹妹。」

『到底是同父異母?還是同母異父?』

「我忘了。」她說,「這有差嗎?」

『當然有差!』我大叫,『我媽媽才不可能在外麵偷偷生個女兒。』

「那你爸爸呢?」

『這我就不敢說了。』

「那她大概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吧。」

『問題是我哪來的同父異母妹妹?』我又大叫。

「她隻說她哥哥姓蔡,在我們公司當工程師,今年35歲。」

『蔡坤宏也是35歲啊。』

「她確認過了,不是蔡坤宏。」

『可是……』

「不說了,我要下班了。」她說,「你妹妹今天晚上會打手機給你。」

『打手機?』

「是呀。」她說,「我給了她你的手機號碼。」

『喂!』我第三次大叫,『妳不確定她是誰、我也不知道她是誰,

妳為什麼隨便把我的手機號碼給人?』

「因為我看你不爽呀。」她竟然笑了,「bye-bye。」

我帶著滿肚子疑惑騎單車回家,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這種說法好像是我當初找solution時的藉口,難道會是她?

莫非她也像我一樣,在南科一家一家找35歲的蔡姓工程師?

這不可能吧。她並沒有一定得找到我的決心和毅力。

況且我在南科佔了地利人和之便,也得花三個多月心血才找到他,

而離開她至今也才一個半月,她怎麼可能這麼快便找到我?

如果不是她,那麼會是誰?難道我真有同父異母的妹妹?

又不是演電視劇,主角總是愛上同父異母或同母異父的妹妹,

然後才發覺彼此有血緣關係,於是痛不欲生,相約一起去跳樓。

如果既不是她,也不是同父異母的妹妹,那麼到底是誰在耍我?

算了,等接到電話後再說吧。

我打開冰箱,拿出一包冷凍水餃,打算今天晚飯就吃水餃。

扭開瓦斯爐燒水,水還沒開,手機卻先響了。

我從左邊褲子口袋掏出手機,低頭看了看,來電顯示是一組號碼。

她的號碼我雖然眼熟,但現在我隻記得前四碼,

而這四碼竟然和來電顯示的前四碼一樣。

『喂。』我按鍵接聽,很緊張。

「你好。請問你是在晶元光電上班的工程師嗎?」

這聽起來應該是女生的聲音,但聲音很低沉,像掐著脖子說話。

『嗯。』我語氣很謹慎。

「你是不是姓蔡,而且今年35歲?」

『沒錯。』我問,『請問妳有什麼事嗎?』

「你認識韓英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