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域讓他查齊悅行蹤,本來世界這麼大,挺不好查的,但劃下倫敦這個框框,就好找多了。
“繼續跟蹤。”霍斯域吩咐著,隨即把手機放到一邊不再理會。
齊悅不願意說的事情,別人是套不出來的,與其在他身上浪費時間,還不如自己去查。
“是。”司徒說著,臉上的表情卻是鬆了口氣。
不管怎麼樣,隻要沈嶼還活著,對沈籬來說,事情就還有餘地。
把與霍斯域之間,最大的心結消去,沈籬才能真正的得到幸福。
“發生什麼事了嗎?”沈籬茫然問著,“為什麼要去倫敦?”
臨時決定去倫敦,然後霍斯域就一直在忙碌。飛機上不能打電話,一直用網絡聯係,司徒更不清閑,直接把追蹤電腦抱過來了。
“你還記得他嗎?”霍斯域把照片調出來,手機拿給沈籬。
沈籬迷惑的接過手機,隻看一眼,整個人完全呆住了。身體顫唞著,手機掉到地上。
她慌忙低頭去撿,完全抑製不住的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落下來。
“是,是沈嶼?”沈籬顫聲說著。
幾乎被完遮住的背影,極其模糊的影像,她卻一眼認了出來。
絕對不會錯,好像是刻在骨髓裏的影像,讓她抹不去,忘不了。湧出來的悲傷,好像把的心都紮痛了。
“是他。”霍斯域淡淡說著,聲音沉寂。
他快一步把手機掉落的手機撿起來,然後伸手把沈籬扶起來。
“我……”
沈籬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她很清楚,她在霍斯域麵前因為沈嶼而哭泣,霍斯域一定不會高興。
隻是她真的控製不住,除了悲傷之外,還有喜悅也跟著一起湧出來。
沈嶼還活著,沈嶼還活著……
“什麼都不要說,進臥室休息。”霍斯域說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陰鬱。
他能理解沈籬的心情,隻是沈嶼在她麵前激動成這樣,他實在不能笑臉以對。
曾經的失去,讓他的脾氣收斂許多。他不想跟沈嶼發生爭執,唯一的辦法就是分處兩地,沈籬要傷感或者喜悅,他都不想看到。
“……”沈籬呆了呆,看著霍斯域陰鬱的麵孔,她終於低下頭,輕聲說著:“……”
機艙並不算大,但因為長途飛機,有專門的休息室。
沈籬跺步走著,走到臥室門口時,她卻突然停下腳步。
“沈嶼活著,我真的很開心。”沈籬突然說著,晶瑩的淚珠依然掛在臉上,臉上的表情仍然是悲傷的,卻是出乎意料的堅定。
“對我來說,他就好像兄長一樣的存在。你要是疑慮什麼,我可以不跟他見麵,我會避嫌回避。但是……”
說到這裏時,沈籬頓住了,似乎在想著如何措詞比較合適。
“但是什麼?”霍斯域問著。
“我希望他能好好活著,我會因為他的存在而開心高興。”沈籬說著。“既使你不開心,我也不想隱瞞你。”
她當然知道,就這樣進臥室,就不會跟霍斯域發生衝突。
但是壓在心底的話,總是要說出來的,他們還要共同生活一輩子。平常小事,沒必要的衝突自然要回避。
但有些大事,關係到信條底線的大事,她希望能與霍斯域達成共識,這是共同生活的基本點。
“以前的事情,忘記就忘記了,我不想再想過,也不會再提。”沈籬繼續說著,“但是我真的很希望沈嶼能夠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