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性嗎?”
“不是,我見過的可都是年輕男子。”
“來的人多嗎?”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有男的曾和她長期一起住在這兒的嗎?”
“有可能,有一次我到她的房間,看見門口擺著一雙男人的皮鞋。不過,不像是長期住在這兒的。”
中村立刻掏出土屋昌利的照片問道:“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不是,不是,上次你就問過我了,不是這個人。”
中村又掏出兜裏的畫像和照片問:“這個呢?……”中村把畫像舉到房東眼前,觀察著房東的表情。
“不知道……”房東看了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地回答,“我沒有正麵見過他,也沒有跟他說過話,所以說不準,但我記得那個人不戴眼鏡。”
“哦?不戴眼鏡啊……”中村不由得有點失望,但還是堅持道,“你再好好看看。”
“現在的年輕人,都長得差不多啊……”
“你有沒有聽到,她是怎麼稱呼那個男人的?”
“不記得了,想不起來……好像聽她喊過一次,有一天,我到她隔壁那家有事,走過她家門前時,正好她出來,回頭衝屋裏喊了一聲。”
“她喊了什麼?”
“這個……”房東低頭想了好久,中村沒有催促,隻是靜靜地等著,“……記得好像是‘石山’什麼的,真的記不淸了。”
“石山?……畜生!……”中村掏出本子,趕忙記了下來,如果這就是縱火犯的名字,那可真是個大收獲。
“還能想起什麼特別的事情來嗎?”
房東表示想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了。中村問他,知不知道由紀子在新宿的哪家酒吧工作,遺憾的是,房東並不知道。中村還想再找幾個住戶,了解情況,但房東說,這裏的住戶搬進搬出、變動很快,當年的住戶,已經全部搬走了。
中村隻好合上本子,向房東行了個禮,準備離開,沒想到房東突然拉住他的胳膊,神情激動地說:“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不知道有沒有幫助。這女孩兒十月份搬走以後,我曾接過一個電話,聽聲音,打電話來的是個年輕人,他問我:‘渡邊搬到哪兒去了?……’我告訴他不知道。他就把電話掛了。後來我聽二樓她家旁邊的住戶說,他們也接到過類似的電話。”
“他問你渡邊搬去哪兒了?”
“對,不過渡邊沒跟我,也沒跟鄰居說,她要搬去哪裏住。我後來收到給她的郵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我還跟她說過,讓她留一個新地址,可她就是不願意跟我說。”
“多謝,給您添麻煩了!”中村行了個禮,離開了房東家。
03
看來,渡邊由紀子搬走,是為了從那位石山身邊逃開嗎?
渡邊由紀子的下一個住處在千馱穀,由於房東家離得比較遠,因此沒有打聽出什麼。房東說,由紀子連租金都是通過銀行轉賬,自始至終,隻和她見過兩、三次麵。
幸虧當年和由紀子做過鄰居的人都還在,中村給他們看了照片,他們還能記起她來。然而意外的是,大家都說她住在這裏時,沒見有男人來。中村又拿出畫像,以及死者土屋昌利的照片,他們都異口同聲地說,沒見過這個人;但他們反映說,這個女孩兒十分煩人,不是把收音機的聲音開得很大,就是抱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嬰兒出來進去,她說那是一個朋友,寄養在自己這裏的。
中村又特地給由紀子上一個住處——富久町的房東打了個電話,但是對方卻說,從來沒有聽人反映過,由紀子住在他這裏時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