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救將軍要緊。蹙眉看向倒地的木森林,“木軍師怎麼辦?”
“他沒事,隻要爹一醒他也就醒了。”荊長歌得到滿意的答案,心滿意足。
“真的?”荊雷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是自己兄弟。
“自然是真的。”因為我會一起給他們解藥啊。荊長歌眨巴眨巴眼睛,滿臉的純真無邪。
“那我去準備東西。”荊雷扛起木森林,轉身出了帳子。
荊雷內心有點壓抑,明知道或許會有危險,但他卻拿自己的兄弟去試探。他沒想過會是這個結果,若是爹能醒了還好,若是不醒,那木森林……
他不敢想象下去。
無論是哪一個不能醒過來,都是他心中的一道傷疤。
所以,他希望兩人都能醒過來,哪怕隻是試試荊長歌忽悠人的方法。
“小姨娘,你在這照顧爹爹,我也去忙了……”荊長歌看著有些窘迫的夜鶯,也揮揮手走出了帳篷。
夜鶯內心很忐忑,她一方麵想著將軍一直拒絕自己,而自己卻在趁人之危,而另一方麵又想一定要救活荊強,哪怕是最後遭人唾棄。
她知道自己一定會救荊強,但又心存不安。
她不能想象荊強醒來後的結果。
幸福如潮水,可遇而不可求。
夜鶯想著,坐在床邊不知該何去何從。
帳外的將士猶疑著,想到荊雷出來時的命令,又遲疑著散去。
正文 第19章 晦氣之毒
孤城雪有些不高興,因為聽說荊強中了種叫“晦氣”的毒,那不是說自己晦氣嗎?而且,聽說還需用成親來衝喜。孤城雪摸摸鼻子,肯定有內幕。而且和長歌脫不了關係。
孤城雪不高興了,伯賞無敵自然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孤城雪孤公子的潔癖又犯了!
伯賞無敵抱著一堆衣服,欲哭無淚。
你問為什麼身為王子的伯賞無敵要洗衣服,這就要說到孤城雪孤公子了。
孤城雪上了一次戰場,覺得那地方硝煙滾滾、血濺四方、烏煙瘴氣、雜七雜八,想他孤公子殺人從不染血,而那群烏合之眾殺個人要流一地的血,那戰場自然是汙了孤公子的眼睛,盡管孤公子連轎子都未下,回去以後還是由內到外洗了七八遍。
至於衣服,自那次戰場歸來以後,孤公子便一天換三次衣服。而伯賞無敵為什麼要親自洗衣服?孤公子說了:“本公子的衣服,也是隨便之人能碰的!”
伯賞無敵帶著自己選出來的俊男美女讓孤城雪一一過目,選個能洗衣服的。
“這個眼歪了!”
“這個鼻子不夠挺!”
“這個手太粗糙!”
“這個手指太粗!”
“這個嘛……手指太長!”
一圈走下來,毛病都被挑盡了。
伯賞無敵內心不停的嘔血,給你洗衣服和眼睛鼻子有什麼關係,和手長手短有什麼關係。可惜,卻隻能滿臉堆笑的哄道:“不行的話,我再去找!”
孤城雪最終將眼睛放到了伯賞無敵身上,上上下下掃視一番,袖手一指:“就你了!”
伯賞無敵內心那個糾結痛苦啊,想他說什麼也是瀾泱的王子,雖然天天舞刀弄槍的,但那自然也是平常人不能比的。表麵上還得笑道:“小雪兒眼光真好……”
赴死般抱著衣服往外走,身後還傳來孤城雪不放心的叮囑聲:“記得洗幹淨,別弄壞了,那衣服都是花大價錢買的。”
小雪兒,我怎麼不知道你除了有潔癖,還是個鐵公雞。伯賞無敵仰天長歎,淚流滿麵。
伯賞無敵親自洗衣服的場麵,下屬自然是無緣相見,盡管有些人一直蠢蠢欲動。
不過,從未洗過衣服的瀾泱王子要如何洗衣服呢?
伯賞無敵騎著馬一直跑出營地三十裏,這才敢抱著衣服下馬,看看四周無人,小心翼翼的蹲在溪流邊,跟做賊似的拿下了背上的長條形包裹,躡手躡腳的打開,原來是一個洗衣服用的棒槌。
伯賞無敵歎了口氣,掠起袖子坐在水邊,把衣服沾了沾水,放到石頭上開砸。
左砸砸,右砸砸,打開一看,不幹淨,再砸,不幹淨,那就用上吃奶的勁砸。
“哧啦——”一件好好的水秀綾羅綢就這麼硬生生的扯成了兩半。
伯賞無敵的內心緊跟著一抽,顫唞著手拿起那件掉下一角的外衣,你說花了幾千兩買的衣服怎麼就這麼不結實呢?薄的跟透明似的,既不保暖又不結實,這不坑人嗎……
伯賞無敵默算著自己要被孤城雪敲詐幾年的俸祿,拿起另一件衣服接著砸。
“哧啦——”衣服還沒壞,墊在下麵的石頭碎了,一件好好的衣服變成了破布。
伯賞無敵摸摸眼睛,擦擦沒有流下來的眼淚,一顆小心肝拔涼拔涼的。這二十多年存下的那點積蓄,怕是要都賠上了吧。
抱著木盆走過的大娘終於看不下去了,掠著袖子將木盆蹲在了伯賞無敵旁邊:“你這人是怎麼洗衣服的?這麼好的衣服能夠我們窮人吃一輩子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