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涼風的懷抱理所當然的被荊長歌一人獨占,還順帶撞的蓮丞相後退了三步才站穩。
溫香軟玉在懷,曲涼風笑眯眯的從懷裏掏出兩塊碎銀丟給了嚴子欣。
“怎麼是兩塊?曲兄是不是少拿了一塊。”嚴子欣接住銀子,笑了 ,然後又笑了。
前者是高興,後者是討好。
“她們昨天一天的工錢!”平淡而沉穩的口氣,曲涼風似乎運籌帷幄。
嚴子欣愕然,扭頭看向齊賢宇,麵目猙獰:“齊、賢、宇,從今晚開始你就睡馬車吧!”
“少爺……”齊賢宇淚奔。
漓安鼓著腮幫子看著荊長歌跟著曲涼風上了馬車,大白還出爪利落的從縫隙裏鑽了進去。隻能一個人垂下腦袋駕車,自從有了荊長歌,自己就一直處於被公子忽略不計的狀態。
果然自己和那小賊天生八字犯衝。
“我要吃大閘蟹!”
酒樓裏,荊長歌鼓圓了一張略微橢圓的小臉,在那些犄角旮旯的小地方每天吃青菜也就算了,為什麼到了臨安這種繁花似錦的地方也要吃青菜蘿卜,她又不是兔子。
大白也把眼前一小碟青菜往前一推,它是貓,是肉食動物,不吃素。
曲涼風將一碟香菇炒油菜推到荊長歌麵前,臉上笑意盈盈:“你到底有沒有身為被包養人的自覺?我給嚴兄的贖身費,這一路的夥食費,還有晚上的住宿費,你身上穿的這身女裝……”
“我不是把阿毛的賣身費都給你了嗎?”荊長歌咬牙切齒,黑心,這個黑心的混蛋。
“可阿毛那點賣身費都不夠給你和大白贖身的!”曲涼風又把筷子塞到荊長歌手中,他可舍不得餓壞了她。隻是外出不易破費,免得落了把柄在別人手中。
“那我把大白賣給你換隻雞腿可以嗎?”荊長歌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思││兔││在││線││閱││讀││
大白全身一抖,原來在女主子心中自己都不如一隻雞腿。
“不行,因為大白也是我贖的身,算起來,它現在已是我的私有物品。”曲涼風四兩撥千金,輕描淡寫的斷了荊長歌賣掉大白的念頭。
荊長歌抱著米飯,眨著一雙水潤潤的眼睛一點一點的吃著小油菜。
大白喵嗚一聲,它是一隻貓,沒有把柄在曲涼風手裏吧?總不能讓它也吃青菜吧。
“大白,你已經胖的都跳不上車轅了,見個人都以為你有了小崽子,你真的確定還要吃肉嗎?”收拾完了荊長歌,曲涼風將視線轉向大白。
大白一聲慘叫,小崽子,小崽子,那就是大白的痛腳啊,他是男的好不好?男的啊,公貓啊!
什麼清冷如蓮,根本就是腹黑好不好?大白扭頭,用臀對準曲涼風。它討厭這個不讓它吃肉的人,都是因為他,自己很有可能會被男主子剁掉,說不定還是五馬分屍車裂連坐,可憐它一隻柔柔弱弱的貓咪,日日活在恐懼之中,一天天就這麼消瘦了下去……
它已經沒有幾天好活頭了,難道還不能吃個夠嗎?到了陰曹地府,說不定連吃的喝的都沒有。
曲涼風無奈的歎了口氣,讓一隻貓日日吃青菜,實在是殘忍了些。
荊長歌斜眼看了眼曲涼風,也抱著碗轉成了背對著曲涼風。
“公子?”齊賢宇也可憐兮兮的看向嚴子欣,他是個強盜,吃肉喝酒自然是少不了的。
嚴子欣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是去查貪汙,自然得裝出廉潔愛民的樣子:“他們不吃就算了,來,曲兄,咱們吃,吃飽了好休息,明天還得趕路!”
曲涼風歎息一聲,“漓安,吃飯吧!”然後抬頭看向荊長歌小巧的側臉,的確,一路顛簸本就不胖的小臉又瘦了些。
深夜,客房。
被齊賢宇夾在腋下的嚴子欣悄悄窗戶,就見荊長歌穿著一身黑衣漏出一雙眼來。
嚴子欣招招手,又晃晃手中的錢袋。
三人相視一笑,一路輕功。
曲涼風還未睡熟就聽見隔壁荊長歌房間的動靜,睜開眼笑了笑,也就隨她去了。
另一間客棧內,大白蹲在桌子上啃著香噴噴的雞腿,旁邊坐著一身藍衣如水的孤城雪。
“我讓你做的事都辦好了?”
大白點點頭,它已經把信和銀子都送給嚴子欣了,還拜托嚴子欣幫荊長歌買了一身夜行衣。低頭繼續跟雞腿奮鬥。
“他們出去找吃的了?”
大白又點頭,它是看到他們出去才敢出來的。
“看你將功補過還算不錯的份上,明天晚上給你買糖醋鯉魚!”
“喵嗚——”大白張爪,向著孤城雪跳去。好人啊,我親親的小主……
“死貓,都給比說過多少次了,吃完東西不擦幹淨嘴不要往我身上靠!”孤城雪手指一伸,大白直接落到了地上,可憐一顆貓心,就這麼生生的碎成了一片片,真的還以為男主子對自己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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