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氣哼哼的看著遺忘自己的兩人,叼起那袋栗子跳下了桌子,邁著高貴的貓步昂頭挺胸的下了樓。它可不是荊長歌,賭氣丟了吃的還有人給揀回來。
荊長歌混跡在人群裏,身上一個銅子都沒有。她有些賭氣的砸了一個頗有名氣的賭場,還打了一個富貴人家的兒子,又在汴州最有名的女肆點了一把火。
等到她想去汴州知府那裏偷點錢財的時候就恰好遇到了被知府捅了一刀的嚴子欣,齊賢宇抱著嚴子欣急得亂叫:“抓住他,快抓住他……”
於是可憐的知府就被荊長歌飛衝而下,一腳踹到了地上,又順手撒了一把“癢癢粉”,可憐一大把年紀了,縮在地上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臉色蒼白的嚴子欣無力的倚在齊賢宇懷裏,拉著荊長歌的手淚眼朦朧:“長歌,我怕是不行了……”
荊長歌看了看仍舊插在他肚子上的水果刀,點點頭:“沒事,還死不了。”
嚴子欣大概以為她隻是安慰自己,接著感歎:“長歌啊,我怕是活不成了……”
“你真的死不了的!”荊長歌又解釋。
嚴子欣無視:“長歌啊,我大概要死了……”
“你放心,我師父是神醫,我的醫術也不錯的!”
“你難道就不能讓我說完嗎!”嚴子欣暴怒,隻是瞬間又變得奄奄一息,“我是病人!”
荊長歌吐吐舌頭:“你說,你說。”
“長歌啊,我死了以後,我在長安的父母就拜托你照顧了……”嚴子欣有氣無力,氣喘籲籲。
“不是,你這臨終托孤是不是找錯人了?”荊長歌閃亮閃亮的大眼睛,滿是疑惑。
“我是獨生子!”嚴子欣咬牙切齒。
“那你表兄表弟呢?”荊長歌仍舊不想接手。
“我父親也是獨生子!”嚴子欣目呲欲裂,轉而又是病怏怏的樣子,“長歌,我受了重傷!”
“好吧,好吧,你接著說。”
“長歌啊,人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我也算是個文弱書生了,此生雖是抑鬱不得誌,但還算小有成就。”嚴子欣稍微停頓,喘了一口氣。
荊長歌點點頭,滿臉慎重。
齊賢宇額頭一片黑線,文弱書生,抑鬱不得誌,這到底在說誰?說他還是說自己。
“但好在兢兢業業,勤勉有加,存下不少錢財!”嚴子欣又一停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荊長歌瞪圓了眼睛,齊賢宇豎起了耳朵。
“那錢就存在……存在……”“噔”,嚴子欣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荊長歌眨巴眨巴眼睛,她就知道會這樣,一到緊要關頭就當機。
“混蛋,你這混蛋,你倒是說清楚再死啊……”齊賢宇用力的搖著昏迷不醒的嚴子欣,恨不得自己替他死去。
荊長歌無聊的起身,這招她都玩過百八十遍了,早就膩了。
抬腳踢了踢仍舊笑個不停的知府,圍著他好好的轉了一圈,覺得此人有些眼熟。
轉了一圈回來,齊賢宇仍舊在搖晃個不停。荊長歌無奈的拍拍他的肩膀:“再搖下去,他就真的死了。”
“他死幹淨了才好!”齊賢宇瞪著一雙眼睛,口氣惡毒。
荊長歌搖搖頭,剛才嚴子欣剛被捅了的時候明明擔心的不得了嗎:“他若死了,那錢可就永遠找不到了哦……”
“混蛋,我早晚會親手宰了他!”齊賢宇打橫抱起嚴子欣往臥室走,回頭看著還愣在原地的荊長歌,“你幹嗎,還不跟著救人。”
荊長歌伸手指指大門:“我身上沒藥,得去醫館。”
齊賢宇眯著眼睛瞪了眼荊長歌,都是這貪玩的混蛋,害他又多流了不少血。
齊賢宇又氣哼哼的往外走。
剛走出門還碰上個豬頭公子,齊賢宇一腳把人踢到在地:“沒看到有人受傷了,撞死了你負責啊!”
那公子哎哎哼哼的爬起來進了大門,然後抱著縮在地上的知府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爹啊,你這是怎麼了……”
荊長歌回頭看了看,難怪覺得那知府眼熟呢,不是被打的那個富家公子他爹嗎?
荊長歌拿著針,嚴子欣閉著眼全身發抖。
“你,按住他的上身。”荊長歌指揮。
“他都昏迷了還會蹦起來不成。”齊賢宇雙手抱臂,這個混蛋死了才好。
“他昏迷了都還發抖呢,萬一醒了怎麼辦。”荊長歌拿起剪刀“撕拉”一聲剪開上衣。
“真的要縫?”齊賢宇看著拿針的荊長歌,有些猶豫。
“他傷口深些深,若不縫住,一定會血流而死的。”荊長歌點點頭,很是認真。
嚴子欣咬咬牙,忍,他要忍。
“啊——”一聲尖叫。這次是真的……
正文 第39章 不恥下問
荊長歌纏好最後一條繃帶,輕鬆的打了個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