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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節(2 / 2)

孤城雪抽劍放到一片人,扭頭看向曲涼風,冰冷的眉眼卻露出個絕色的笑容:“我的卻早就來了,不過,有興趣看了一場困獸之戰而已。”

“孤公子的愛好之廣泛,真是令人驚訝!”即使是如此狼狽,蓮丞相也仍舊是清冷如蓮的蓮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蓮丞相生命頑強如蟑螂,才真是令孤某驚訝。”孤城雪離地三尺,本已遠離曲涼風,卻突然又飄了回來,蹲在曲涼風耳邊低語。

孤城雪趴在曲涼風耳邊隻說了一句話,已讓曲涼風如墜冰窖。

他說:“說起來,我和你還算是表兄弟,既然是表兄弟,就總有那麼點相似的地方,你說,在長歌眼裏,是你像我呢?還是我像你?”

曲涼風用力的握緊手中的劍,整條胳膊都因為用力而微微顫唞,垂下眼簾遮住情緒,再抬眸時已是換了情緒,狹長的眼睛笑得諷刺:“即使如此又如何?她現在,是大烈的皇後。”不屬於我,卻也不屬於你。

“哼——”孤城雪冷哼一聲,揮劍砍倒幾個衝上來的士兵,還順帶一腳把曲涼風踢到了漓安身前:“不過是個虛名罷了……你當本公子在乎!”

白衣謫仙,孤城飄雪。

城門之外,手持驚鴻,以一人,震萬軍。

唯孤城雪是也。

“天下第一人”孤城雪,從來不是虛名。

月光照滿城池,遠處的馬蹄聲徐徐傳來,他持劍而立,出塵絕世。

驚鴻一劍,孤城飄雪。白衣袖手,天外飛仙。

在本該寂靜卻混亂的深夜裏,鐵騎軍來了。

孤城雪瞥了一眼曲涼風,飛身落到城牆上。

殺人之穿白衣,袖手從不染血。那身白衣,當真是沒有染上半點的血跡。

曲涼風仰頭看著,有一瞬間的羨慕和失落。年少之時,他也曾想過做個自由俠客,雲遊四方,浪跡天涯……

然則,想過,也僅是想過而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扭頭看著一麵倒的局麵,大局已定,眼一黑,曲涼風再也支撐不住。

漓安抱著曲涼風,抬頭看著絲毫沒有救人意思的孤城雪,轉身進了皇宮。

月色傾城,孤城雪負劍而立,白衣廣袖。恰時清風拂過,撩起他的發絲,麵色朦朧若神祗。

遊烈帝的寢宮內,荊長歌又將一瓣桔子塞到嘴裏,艱難的打了個哈欠,反王叛亂和她有什麼關係嗎?莫名其妙的被叫到這裏來守夜,還說什麼皇嗣要緊。她抬頭看了眼守在遊烈天床邊打瞌睡的遊錦鴛,她巴不得姓遊的都死翹翹呢。

“皇後娘娘,您醫術了得,快來救救我們家丞相。”漓安抱著曲涼風一路跑進來,如此匆忙,卻還記得改口未叫錯。

其實,治療外傷也未必要用荊長歌,隻是,漓安卻是擔心城外孤城雪給曲涼風吃下的東西,孤城雪醫術了得,毒術必然也不差,誰知道,那藥到底有沒有毒呢。

荊長歌眨巴眨巴眼睛,咚的一聲把頭埋在桌子上,睡著了。救人?她能忍住沒有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荊長歌——”漓安瞪大眼睛看著荊長歌,滿是不可置信。他本想說,至少看在曾經情誼的份上,然則,看到荊長歌咬緊的下唇,終究沒有說出口。

但他這一聲驚呼,倒是吵醒了睡著的遊錦鳶。

遊錦鳶本能的去看遊裂天醒了沒有,發現他仍舊沉睡著,這才扭頭看向外間,看到被漓安抱著一身是血的曲涼風,臉色蒼白的跑了出來。

“丞相?表哥……”遊錦鳶抓著曲涼風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這才慌了神,急急忙忙的又回頭去搖荊長歌,“皇嫂,快醒醒……”

但任她如何搖動,荊長歌好似睡死了過去,沒有任何回應。

漓安抱著曲涼風站在門內,默默的垂下眼簾,轉身往外走:“公主,讓皇後娘娘睡吧,卑職帶丞相去太醫院就好……若是娘娘醒來,還請公主轉告一聲,就說,孤公子好像還在正陽門等她呢……”

回不去了,終是回不去了……

在轉身的那一刻,漓安清清楚楚的明白了。

荊長歌裝睡的身子僵住,卻又瞬間放軟。她起初還是清醒的,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她好似看到了一身白衣的孤城雪站在身前,笑的絕美而淒冷,他說:“原來歌兒長大了,不需要師父了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漸漸的遠去。

“師父——”荊長歌一驚,跟著他往外跑。

池畔高石上的人白衣墨發,背影挺直。荊長歌往前走一步,癡癡的望著那偉岸的背影:“師父——”

曲涼風回頭,月色下的臉色慘白,不知是因為荊長歌這句話,還是因為失血過多。

“你不是師父!”荊長歌後退一步,滿是淚水的臉上布滿了錯愕,瞪大的眼睛裏全是憤怒和失落。

曲涼風回頭,不敢再去看那張日思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