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顏說完以後，鬆開了緊抓他手臂的右手，走到了邱歸兮的麵前。
這時，穆雪顏才注意到了他的耳垂有點微紅。
她的腦海下意識地想到一句話，他害羞了。她內心不禁暗道，“明明他的人設應該是表麵淡漠、內心柔軟的青年，但為什麼我會覺得他傲嬌又可愛，簡直是前世常說的反差萌。完了，我中了一種叫邱歸兮的毒了。”
穆雪顏看著麵前這張俊秀的臉，覺著緣分妙不可言。如若當初沒有在靈源學院的試煉中遇見他，不驚歎於他卓絕的劍法，不好奇他杏眸中的冷意背後所藏的故事，也許她就不會一步步靠近他，喜歡上他。
但她明白，世間的事沒有也許，她和他已經相遇了。
穆雪顏看著他眼裏倒影的自己，收回了思緒，問道，“我們接下來做什麼？不如，在這四周看看。”
“好。”
……
莊玉鳳看著前方的紫衣倩影，喊道，“姐姐——”喊完，棄了身旁的暗牧霜，向莊玉瓏的所在地快走兩步。
莊玉瓏聽到妹妹的呼喚，轉過了身，正好看到剛到她背後的莊玉鳳。同時，眼角的餘光也瞥見了麵色蒼白的暗牧霜，正向她們一步步走去。
“姐姐，你不是說你沒事嗎？”莊玉鳳看著姐姐臉色和暗牧霜一樣，帶著傷勢未愈的蒼白，不由帶著幾分擔憂地質問道。
莊玉瓏聽著妹妹語氣裏的質問，知道她是對自己傳音時隱瞞傷勢而不滿。於是，她不由淺淺一笑，三分溫情，三分縱容，四分無奈。
“我們姐妹以前四處曆練，受過不知多少的傷，比現在還重的傷也沒少受。那時，也不見你這麼管著我。”莊玉瓏說完，神情不由帶著一絲悵茫。
莊玉鳳聽了姐姐打趣的話，神情裏不由帶了三分回憶。她不由地在心裏問自己，如果當年她們姐妹沒有殺了那個女修，是不是她們姐妹此時還在宇宙的某一個地方遊曆呢？
但她明白，如果隻是如果，不會成為現實。
她從回憶中出來，回道，“姐姐，你也知道是以前。”
“好吧，姐姐的錯，不該瞞著你。”
莊玉鳳假模假樣的原諒道，“哼，原諒你了。”剛說完，自己就繃不住表情地笑了。
莊玉瓏見此，也跟著笑了。
暗牧霜站在她們一步之遙的地方，看見她們相視而笑的畫麵，不由停下了腳步。因為，她們姐妹間的親昵，讓她想起了暗牧雲。
曾經，她和他也是一對感情深厚的兄妹。他會經常來找她，教她修習法術，帶她去吃好吃的。偶爾，他還會送她一些有意思的法器。
暗牧霜回想起過去的一幕幕，她很想回到重生前，親口問問他，“他們不是親兄妹嗎？為什麼會走到自相殘殺的局麵？難道成神有這麼重要嗎？重要到放棄自己的家族，自己的父母，還有自己的妹妹。”
她想著如今自己都感覺陌生的自己，眼中閃過一絲苦澀。上一世的經曆像一道惡毒的詛咒纏繞著她，她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在父母家族庇護下的暗家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