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果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眼睛放亮地看了會兒,最後挑了一個紅豔豔的美國蛇果,讓姐姐幫她削了皮吃。
她高高興興地吃著蛇果時,給她打針的護士也進來了。
見夏一果這麼小,護士原本還有點擔心,怕小孩子打針哭鬧不休。
沒想到住慣了醫院的夏一果,一點兒都沒有抗拒躲閃,英勇無畏地對護士姐姐伸出了自己細細的胳膊。
直到針紮進去,輸液瓶裏的液體開始一滴一滴均勻地往下滴了,她也一聲都沒吭,更沒有哭。
輕鬆給她打完針的年輕護士,不禁對夏一果大加稱讚:“嘖嘖,這小朋友好乖,太聽話了。”
“謝謝護士姐姐,我不疼。”夏一果更加乖巧伶俐地說了一句。
“哈哈,你好可愛。不謝不謝,好好打針,等會兒姐姐再來給你拔針頭。”小護士的心都快要被她萌化了,和顏悅色地交代著她,開開心心地走了。
喻青揚給夏一果開的這瓶消炎藥是小瓶,沒要太久就打完了。
夏小悠知道,也該到了她們去看景荷的時候了。
她帶著妹妹到衛生間,給她把一張小臉洗得幹幹淨淨,又重新幫她紮好了靈巧可愛的小辮子,準備出發到十九樓了。
然而這時,她的病房裏,卻突然來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
一個是夏一果現在班上的代理班主任林老師,一個就是上午推倒夏小悠那個孩子的媽媽。
夏小悠一開始根本不認識她們,還是夏一果親熱地跑過去喊了聲林老師,她才恍然大悟。
看樣子,這是老師帶著學生家長來給她們賠禮道歉了。
呃,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林老師首先親切地慰問了幾句夏一果,然後便對方淑雲和夏小悠說:“這是何山的媽媽,聽說了上午的事情後,非常過意不去,專門過來看望一果的。”
然而,那個何山媽媽的整張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過意不去的表情,隻是帶著挑剔的眼神將病房四下打量了一番,不鹹不淡地開口:“我家小山是個老實的孩子,從來不會做什麼太出格的事情。既然你們說他把夏一果推倒了,我們無話可說,隻能認這個栽,也願意負擔夏一果的醫藥費。可是,你們住這麼高級豪華的單間,讓我們怎麼賠償?這是純粹想訛人的吧?”
夏小悠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不講道理信口雌黃的家長,一聽就火了。
也難怪那個何山會那麼蠻橫無理不懂事,真是典型的家庭教育缺失的結果。
她挺直了脊背,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回敬道:“何山媽媽,什麼叫你們隻能認這個栽?何山把我妹妹推倒在地,撞破了頭,這是大家都看到的事實。我妹妹進醫院做檢查和治療,要花一大筆錢也是事實,怎麼就叫訛人了?你也看到了,我穿著病號服。我可以告訴你,這個病房是我的,和我妹妹沒關係,我們不會找你要豪華單間的錢。不過,所有我妹妹這次受傷在醫院花費的費用,你們一分都不能少,還要正兒八經給我妹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