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停頓了一下,她又充滿熱切地補充道:“以後,我和你,再加上景景,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的過日子。你給我一套房子,卻沒有人,我不稀罕。”
“夏歡,何必自欺欺人?你真的認為,我們這還能叫一家三口?”霍北軒不加掩飾地擰了擰墨黑的雙眉,正色地告訴她:“不離婚,是不可能的。你同意或不同意,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夏歡略微垂了下眼簾,掩飾住她眼眸中流露出的,那一抹不甘心的怨憤,而後心平氣和地說:“我再好好想想。反正,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之所以拖著不離婚,一切出發點,也隻是因為愛你。”
“夏歡,希望你能理智點。這種一廂情願的愛,隻能給你,給我們彼此都帶來傷害。”霍北軒說。
今晚,他是參加了一場工作上的應酬才回來的。
剛才喝了點酒,這會兒,還真是有點口渴。
沉聲說完之後,他就端起手裏的茶杯,將杯子裏已經溫熱的茶水喝完了。
夏歡不失時機地往他那邊的沙發靠近了一點,滿目幽怨地歎息了一聲:“唉,我又何嚐不希望自己理智一點?可是感情這種事情,有時候根本就是沒有辦法控製的。”
嗬,說來說去,她還是在和他不溫不火地繞圈子。
就是不肯爽快地鬆口答應離婚。
而且,愈變愈猛,愈演愈烈。
讓他,完全無法自控。
任誰一看,都知道他這種狀態不正常。
似乎,在忍受著極為難以承受的痛苦。
夏歡佯裝驚訝地張大了眼睛,關切地走到他的身邊:“霍市長,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走開!別靠近我!”霍北軒怒聲吼了一句,準備衝出門去。
夏歡及時伸出手臂,溫柔地抱住了他:“你哪裏不舒服?我來幫你。”
可還是重重地推開了她:“夏歡,我讓你別碰我!”
他的藥效,已經發作。
夏歡,又怎麼可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她夢寐以求等待著的,就是這個時機。
盡管趔趄了一步才站穩,她還是又一次殷勤地貼了過去,柔情款款地抱住了霍北軒,並且連稱呼都改變了:“為什麼不能碰你?北軒,我是你的妻子啊。我們現在做什麼,都是正常的,都是理所當然的。”
霍北軒是多麼機警的一個人,從來就不好糊弄。
身體的反常煎熬,並沒有影響他那精密如計算機一樣的睿智大腦。
他瞬間就聯想到了,剛才全數喝下去的那杯新鮮熱茶。
是的,那杯茶,一定有問題!
夏歡這個女人,她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