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歡驚呆了,呆怔怔的,好一會兒都沒能反應過來。
在她的心目中,霍北軒一直風采翩翩,氣度卓然。
即使他不愛她,即使他始終對她冷若冰霜。
可是他,依然是一個令人仰望的男神級別的人物。
可以說,無論何時何地,無論發生怎樣刺激人心的事情。
霍北軒都有著泰然崩於前而不變色的冷靜和沉穩,絕對不會失了自己的君子風度。
夏歡怎麼也不會想到,為了景荷。
在今天,霍北軒也會像一個普通的家暴男一樣,毫無風度地對她動手。
她抬手捂著自己半邊紅腫起來的臉頰,完全不敢置信:“你居然打我……”
霍北軒一言未發,揚起手臂,再次狠狠地給了她一個耳光,一字一句地警告:“夏歡,你記住。景荷,不是你能動的。”
一次次從他嘴裏聽到景荷的名字,夏歡妒恨交加,爆發地吼道:“她是你的心肝寶貝,那我呢?我算什麼?景荷,她到底又比我強到了哪裏?讓你隔了這麼多年,都還對她念念不忘?”
“嗬,你還不知道景荷比你好在哪裏?”霍北軒冷然繃緊下頜,冷酷無情地告訴她:“因為她有一顆純真善良的心,而你,隻有虛榮惡毒與自私。”
“我的虛榮自私都是被你們逼的!我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愛你!難道全心全意地愛著一個人,也有錯嗎?”夏歡完全失控,像個受到刺激的瘋子一樣,歇斯底裏不顧一切地說:“都怪景荷那個賤女人!她勾引你!她不得好死……”
“看來,你根本就不認為自己做錯了。”霍北軒怒不可遏忍無可忍,又是幾個耳光連甩過去,全數結結實實地落在了夏歡的臉上,打斷了她喋喋不休的叫嚷:“我從來不屑於對女人動手,不過今天,我不介意破一次例。”
夏歡被霍北軒一連幾個重重的耳光打得跌倒在地,臉頰瞬間紅腫起一大片,嘴角也滲出了殷紅的血絲。
她狼狽不堪地歪倒在地上,不顧形象地大哭起來:“霍北軒,你好狠的心,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景荷,把你的魂都勾走了嗎?”
霍北軒無動於衷地俯視著她,眸光森寒,聲色狠辣:“夏歡,我最後給你一次忠告,好自為之,好好做人。那樣,除了離婚,你依然可以體麵平安地過下去。不然,就連你這個教育局的副局長,都不見得能坐得穩。”
說罷,他沒有再看哭得無比撕心裂肺的夏歡一眼,轉身決然離開。
夏歡就那樣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個人淒傷絕望地哭了很久。
等到她終於停止了哭聲,那雙又紅又腫的眼睛,冒出了更加瘋狂的恨意。
現在,她和霍北軒,已經徹底撕破了臉麵。
她也不用再在他的麵前偽裝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形象了。
光腳的,還會害怕穿鞋的嗎?
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最壞的結果,大不了也就是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時至今日,她已經一無所有。
她所最珍視看重的男人,把她視若草芥與垃圾。
憑什麼,她付出了這麼多,最終卻什麼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