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可不是沒分寸的人。”歐陽雲天沒好氣地說:“張子怡是我媽帶來的,等我和俏姿的訂婚典禮辦完後,我媽他們回美國了,她就得滾蛋。”
然後,他正色地問他們:“你們到底有什麼事?快說吧。我今天早上沒有聯係上俏姿,心裏很不踏實。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唉,你的不踏實,確實是有原因的。
夏小悠默默地在心底歎了口氣,看了一眼從進門起就沒有說話的慕淩凱,示意他開口。
慕淩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為難過。
尤其是,歐陽雲天的言辭語氣裏。
處處透露著,對俏姿的關心和惦念。
他那份充斥在胸腔中的愧疚感,就更加濃厚。
“雲天,我跟你講的這件事,是一樁非常大的意外。”慕淩凱艱難地組織著措辭,第一次,沒有連名帶姓地稱呼歐陽雲天:“希望,你能冷靜一些。”
“什麼事?”歐陽雲天目光犀利地盯著他,麵色失去了一貫的從容淡定,變得焦躁不安:“是不是俏姿出事了?俏姿她怎麼了?”
“對,俏姿出事了。不過,她的人身安全沒問題。”慕淩凱重重地點了點頭,索性一股腦地說:“她在昨晚,被小十,也就是韓逸帶走了。目前,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裏?你們的訂婚典禮,辦不成了。”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歐陽雲天的拳頭。
大力地捶在了,麵前的玻璃茶幾上。
高檔精致的玻璃茶幾,應聲碎裂了一塊。
他的右手,被鋒利的玻璃劃破,登時間鮮血直流。
“歐總,你別這樣!”夏小悠驚呼出聲,慌忙站了起來,揚聲喊道:“張子怡!張子怡!”
正聽從歐陽雲天的指令,老老實實地呆在客房裏的張子怡,聽到喊聲,一臉蒙圈地跑了出來:“怎麼了?慕太太?”
“去把消炎藥和創可貼拿來,歐總的手受傷了。”夏小悠急切地說。
呃,她就進去了這麼一會兒,歐陽先生怎麼了?
他的臉色,好難看呀。
陰霾密布,戾氣沉沉。
就好像,受到了什麼不可承受的重創一樣。
簡直比那天晚上,發現她擅自進到他的家裏。
怒不可遏地趕她走,都還要嚇人。
張子怡一頭霧水地揉揉頭發,很是為難地看著夏小悠:“我不知道,創可貼和消炎藥在哪兒……”
汗,這叫什麼傭人啊?
連家裏,放常用藥物的位置都不知道。
唉,也不怪她。
歐陽雲天說這小丫頭是跟著他媽媽過來的,那就根本沒來幾天。
不知道這裏東西的擺放位置,情有可原。
夏小悠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交代她道:“你去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