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確定，你就不會傷害淩瑤瑤？”明皓軒不甘心地繼續追問。
“是的，這點我可以肯定，我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她的。”韓宇陽毫無猶豫地回答。
明皓軒抬手疲憊地揉了揉自己昏脹的太陽穴，啞然苦笑一聲：“好吧，我放手。”
掛了電話，他一個人默默地坐在沙發上。
剛才還滿腹怨怒地想找淩瑤瑤繼續吵架，想不顧一切地與她分個輸贏高低你勝我負。而現在，卻隻感到滿心的倦怠與蕭索，好像，幹什麼都沒有意思……
無意間一抬頭，卻見到淩瑤瑤就站在樓梯口的轉角處，正安安靜靜，神情複雜地看著他。
她的頭發，還是濕漉漉的，可能剛剛衝過澡，手裏拿著他們今天的幾件換洗衣服。
也不知道她站了多久？聽到了些什麼？那雙烏黑美麗，如同兩汪純淨山泉水一樣的清亮眼眸，此時充滿了憤慨，失望，難堪，以及各種各樣說不清楚的情緒……
想到她很有可能聽到了他和韓宇陽說過的大部分話語，明皓軒的心裏一亂，竟然掠過了一絲近乎慌亂的感覺。
他輕輕咳了一聲，掩飾住自己突如其來的不安，故作平淡地問：“你怎麼還沒睡？”
“嗬嗬，不是你說我今天連衣服都沒有洗嗎？我是專門下來完成工作的。”淩瑤瑤滿目清冷地一笑，聲色漠然，猶如在同一個最疏遠平常的陌生人說話：“抱歉，我不是有意要聽你們談話的，隻是下來時剛巧聽到了你說我的名字，就順便站了一站。”
明皓軒蹙了蹙眉頭，走過去站在她的麵前，嗓音無端有些幹澀：“丫頭，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
“明總，不必多解釋，我心裏都清楚的。一切都是我異想天開，白日做夢。”淩瑤瑤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言語冷漠尖銳：“不過，也確實是因為我做了那些荒唐不堪的夢，才會讓事情變成這樣。要不然，我們到現在還是素不相識的陌路人。”
明皓軒低頭俯視著女孩那倔強而又受傷的小臉，內心裏波瀾翻湧，想要說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第一次，他對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感到了深深的懷疑和不滿。
兩人相對無言地站了一會兒，淩瑤瑤回過神來，漠無表情地說了句：“我去洗衣服了。”隨即，越過他便要走開。
“丫頭！”明皓軒想也不想拉住了她。
“幹什麼？”淩瑤瑤垂下眼眸瞟了瞟他緊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冷冷地說：“明總，我隻是個壓根不解風情的黃毛丫頭，又一點都不對你的胃口，以後請不要隨便碰我。”
“拜托，你一定要這麼得理不讓人嗎？”明皓軒懊惱地擰緊了眉毛，忍耐地道：“我剛才隻是隨口那麼說說，也不是存心的。你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說話，有時候根本就是亂說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