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雲以沉默代替了回答。
搞什麼啊!睡都睡過無數次了,這會兒跟她來男女授受不親?!!
何田田瀕臨在抓狂的邊緣,實在是沒辦法,隻好告訴他:“其實微臣是您的良媛,咱倆沒啥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您放心好了!”
蘇景雲的語氣,卻是淡淡的:“本王知道,觀言已經告訴過本王了。”
“您知道?”何田田一愣,隨即暴跳,“您知道還喊男女授受不親?!您跟自個兒的女人,講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啊?!”
蘇景雲平靜地看她,緩緩開口:“良媛也好,太醫也好,都還隻是你們的一麵之詞,本王仍持保留態度。”
行,行,保留有理,失憶無罪。
何田田突然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這無憑無據的,她說是良媛,就是良媛啊,她說是他的女人,就是他的女人啊?
她冷靜下來,想了想,道:“那微臣叫觀言進來,讓他先把殿下的重點部位遮起來,然後微臣再為您抹藥。”
“好。”蘇景雲終於接受了這個折中的法子,點了點頭。
尼瑪,失憶後的蘇景雲,也太難伺候了!
何田田忿忿地甩著手,把觀言叫進來,讓他拿了塊帕子,給蘇景雲把重點部位遮住了。
蘇景雲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看著真是讓人心疼,算了,他失憶難伺候,也是因為救她,何田田想著,一點氣惱全消,仔仔細細地幫他抹完藥,讓觀言給他穿好了褲子。
抹完藥,她又配了一瓶頭孢,給他掛上了,道:“這是消炎藥,防止傷口感染的。”
蘇景雲微微頷首,眉間有了倦色。
何田田搬了個板凳,坐到他床頭,道:“您閉上眼睛休息會兒吧,微臣守著您打針。”
蘇景雲“嗯”了一聲,卻是皺著眉頭,抿著唇角,久久不曾合眼。
何田田的眼睛裏,突然就泛上了淚光:“是不是很疼啊?要不微臣給您熬點麻沸散?”
蘇景雲沒有作聲,隻是搖頭。
何田田抹著淚,去摸他的臉:“都怪微臣,您要不是為了救微臣,也不會傷成這樣。”
蘇景雲卻是一個側頭,躲開了她的手:“就算真是本王救了你,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搞什麼啊,摸臉也不行啊?”何田田哭了起來。
蘇景雲麵露不悅:“當然不行,原因本王剛才已經說過了,不想再累述。”
“好,好,好,不摸,不摸。”何田田念著他的傷痛,很快妥協,“等回京證實了微臣的身份,我們再說。”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切,人家根本不niao她!
不知過了多久,蘇景雲終於強忍著傷痛,闔眼淺眠。何田田稍稍放下心來,守著他打完點滴,悄悄地退出了門外。
吃過午飯,觀言召集福公公和她,開了個小會,著重討論的要點是,在蘇景雲已然失憶的情況下,如何應對這次微服查訪的公差。
河南災情嚴重,證據已確鑿,照說派個人回去,向皇上如實稟報一番,就算完事兒了。但此次的情況,卻有點特殊,負責人不僅有蘇景雲,還有蘇修文,兩位皇子共同辦差,必定涉及皇位之爭,誰的功勞大,誰的能力強,肯定會微妙地影響皇上以後對待他們的態度。
觀言分析完情況,麵現愁容,道:“晉王的傷勢,雖然也不輕,但傷的是胳膊,並不影響行動。據我所知,他已經準備連夜出發,抄近路趕回京城,搶占頭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