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欺淩未成年人的即視感怎麼回事,吳世勳太崩潰。
他拿被子裹住鹿晗圓圓小小的肩膀,連著被子抱住,急呼到,“小鹿啊~~~~”
鹿晗立馬笑出了聲,笑聲帶著剛起床的鼻音,很快抽出一隻光溜溜的胳膊去揉吳世勳埋在他身上的腦袋。
“怎麼了怎麼了,哈哈哈。“鹿晗完全體會不出吳世勳感到崩潰心虛又甜蜜的心思,隻當他仍在害羞。另一隻手也伸了出來,兩隻手一起按著吳世勳的腦袋揉,嘴裏說著,“起床!起床吧。開始練習了。”
吳世勳默默地瞟著視線之中雪白光裸地胸口,歎了一口氣。鬆開人來,伸手把他的衣服合上,扣子扣起。
他也不動,任吳世勳替他扣上衣服,然後從他身上越過,跳到地上。嘴裏還是催促著,“抓緊抓緊,吳世勳!一跳起來。太陽曬屁股了。”
配合一室陽光,還真是,有鹿晗就有生機盎然呀。
吳世勳當然了然,一邊慢悠悠從床上爬起,一邊想著其實現在還害羞打哈哈的究竟是誰呀。
乘鹿晗彎腰係鞋帶,吳世勳從後麵凶猛地偷襲。
鹿晗被他攔腰抱住立馬就知道吳世勳想幹什麼。於是先他一步勾住他腦袋,問道,昨晚感覺怎麼樣。
吳世勳淡然道,哈哈,好極了。
鹿晗扭動著跳了下來,往門邊逃,大笑著說,那好啊,繼續努力。
吳世勳抱著胳膊也笑,說行啊,共同進步,我會更努力喲。
鹿晗敵不住這語氣,撇他一眼,啪得關上門跑了。
吳世勳樂地早飯都可以省去吃了。
“時間簡直是在玩命地飛逝。”
鹿晗已經記不得這話是不是那個新來的操著青島普通話的訓練生說的了。
隻是他這會得認同一下,時間過的也著實太囂張了。
訓練生生涯裏的時間,幾乎是用,比他上大學打工生涯成倍的速度在進行。
而吳世勳從少年成為訓練生以來,早已習慣了這個速度,反倒是因為鹿晗,成為了幾年裏最記憶猶新的幾個月。
他的日記居然堅持了下來。隻是現在照片少了,文字反而多了。他隻有一個日記本,便寫在了小學時候他的8克脂肪牛奶相關篇幅之後,都是他記憶猶新,有情可抒的歲月。
比如3,4個月前的鹿晗,還是處在訓練生的迷茫期。那段時間,吳世勳醒著的時候幾乎很難見到他了。他像在練習室安了窩。
吳世勳焦心擾心但又勸他不得。終於有一天,醒來的時候是半夜,旁邊的位置還是空著。這就徹底醒了,也坐不住。就爬起來往練習室去。
以為會在老遠聽到鹿晗練歌的聲音,沒想到聲音是靜止的,燈也是黑著的。
心不由地提起來往外走了兩步。
走了兩步又覺得不對,總門早就鎖了,去哪的話也會電話說一聲的呀。
腳步竟又退了回去。
吳世勳有不祥的預感。手放到門上,試探著,突然發力一推,一下就開了,沒鎖著。
空曠地練習室裏站著個人,他在窗邊,幸虧窗簾也沒拉上,月光在他臉上身上投下一些光亮。不然黑燈瞎火的,吳世勳幾乎要被嚇到了。
吳世勳走近,就著微弱的光,看到那個人在無聲地哭。滿臉的晶瑩也被月光照地透亮。
吳世勳沒辦法用一個詞形容當時的心情。日記裏他留了白。特別是順著眼淚往上看,竟看到了無比堅毅的眸子,一下子酸一下子硬,像是在努力地克製,努力的平緩自己,可是太難過時又難以自控,眼淚涓涓流下。
吳世勳隻好在留白後補充了一句。如果是因為哪個老師訓他了,我就去造反那個老師,如果是哪個訓練生欺負他了,我就去打死他。或者幹脆,不練了,帶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