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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1 / 2)

:離婚後女方不得以任何形式糾纏男方,包括什麼無聊的‘離婚典禮’!”

他有備而來,紀絨絨氣得咬緊牙齒:“我可不覺得離婚典禮無聊,離婚典禮用處多著呢,至少……讓你朋友、同事和同學——噢,還有季月學姐,都知道你和我已經離婚了!你恢複單身,人家也沒有為了舊情複熾而白白standby!”

提到季月,如同戳中了葉灝丞的七寸,他像條憤怒的蛇,發狠地看向她,哼笑說:“沒錯,也許這是離婚典禮唯一的有用之處!”

第3章 離婚典禮(3)

打破兩人間的對峙的,是葉灝丞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

已不是紀絨絨從前偷偷設置的那首d的“情人”,而是一曲和來電之人氣質完美相符的“致愛麗絲”。

葉灝丞匆匆掠過一眼,按斷。

他這樣做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紀絨絨已經拽著絨毯張牙舞爪地撲過來。

可她哪裏是男人對手,沒有搶到手機,反而被鉗住四肢,按回大床裏。

兩人鼻尖對鼻尖,口對口,呼吸相聞,吐息交換,緊緊逼視。

紀絨絨渾身上下光溜溜的,仰著臉笑:“接啊,為什麼不接?”

葉灝丞也笑:“我接電話,為什麼要被你聽到?”

紀絨絨愈發得意起來:“我看你是不敢!怕季月知道你又來爬我的床!”

葉灝丞用力振臂,紀絨絨手腕傳來鈍痛,嗷嗷大叫:“葉灝丞!你瘋了!疼死我了!”

葉灝丞從她身上猛地彈開,拾起外套,行步帶風,到了公寓門口,退回幾步。

紀絨絨眼底蓄滿淚,而葉灝丞,就這樣坦蕩而無情地望著她。

“紀絨絨,故技重施,你認為季月還會上當?而且,我和你已經結婚三年了,我想她並不介意我們多上兩次床。”

他利落轉身,紀絨絨氣勢全消,癱軟在床邊:“所以……剛才,對你來說算什麼?”

她不想追問的,話說到這份上,追問不過是自取其辱。

葉灝丞微微側眸,丟下一句“像你說的,分手p而已,還能是什麼?”摔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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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絨絨的工作室設在金城街一間公寓樓的第二十四層,商住兩用,平時創作和打版都在這裏,堪稱她的“第一陣地”。

紀絨絨大學還沒畢業,在父母資金和精神的雙重支持下,擁有了自己的工作室,第二年與朋友創立婚紗攝影studio,與她最初的婚紗設計方向相輔相成,便是“第二陣地”了。

比起同屆主張創業的同學們,她的路走得再順風順水不過。

其實,不僅蒸蒸日上的事業,紀絨絨覺得,她這一生除了在葉灝丞身上栽了個大跟頭,一切都非常稱心如意。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整座城市浸在雨霧之中,紀絨絨站在二十四層的陽台邊,仿佛浮在雲端之上。

身旁立的,是一個當初對婚禮殿堂充滿幻想的女人親手製作完成的婚紗。裙擺上六百顆她精心搜集回來的真鑽代表著她和葉灝丞相識的天數,每一顆都是她飽含著愛意,一針一針釘上去的,每一處再小不過的細節,都被她賦予與葉灝丞之間的特殊秘密,三年,她做好隨時穿上它的準備,總擔心婚禮那天她不夠完美,而反反複複的斟酌和修改。

現在呢……她卻有種一把火把它燒掉的衝動。

高處不勝寒。

紀絨絨身上還隻披著那件單薄的睡袍,烈風中夾著冰冷的寒氣,仿佛吹進她的骨頭裏,她不禁打著冷顫,嘴唇上泛起血紫色。

不過,也正是這透膚徹骨的涼意,讓她如被濕冷棉絮塞滿的大腦一下子清醒。

她撩開身上的睡袍,幾乎是撕扯著脫下來。葉灝丞隻送過她一個禮物,就是這件奶白色的睡袍。那是她二十三歲生日時,厚臉皮向葉灝丞討的。

她原意是借著開玩笑來提醒他:作為每天睡在一起的夫妻,除了結婚鑽戒,他竟從未花心思送過她任何東西,包括她的生日和結婚紀念日,她很是心酸難過。沒想到,她一轉身去試衣間的工夫,葉灝丞真的回去方才他們逛過的內衣店裏買下這件睡袍。

彼時,她還經常嗔叫他“葉師兄”,葉灝丞聽罷會用手指點她的額頭,然後無奈地笑。

她說:“葉師兄真壞啊,送女孩子這麼sexy的睡衣,想什麼呢!”

葉灝丞眯起眸子不說話,用行動證明他那刻在想什麼。

紀絨絨的眼淚好像流幹了,澀澀地發疼。

手裏執著薄如蟬翼的睡袍,讓它一寸一寸地飄向空中。

指間一鬆,它像隻剛剛破繭的白色蝴蝶,在蕭瑟的風雨中掙紮著飛舞。

她冷,卻冷的痛快。

天地間,仿佛隻剩下初生嬰兒般赤.裸的自己,在無垠的灰藍色高空中,卸下妄念,送離這場顧自尋歡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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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灝丞出電梯,到了地下車庫,微弱的信號進來,手機又響起。

季月。

葉灝丞先按遙控鑰匙,隨後接起,便道歉說:“剛才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