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出生那麼不易,她的生命在父母眼中如此珍貴,她何苦為了一個從來沒有愛過她的男人作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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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紀絨絨留下來吃飯,正值周末,除了她家,還有叔叔伯伯家也來看望爺爺。
“離婚典禮”造成的風波還在,紀絨絨在席間真心實意道歉:“給叔叔伯伯添麻煩了,是絨絨不懂事,以後再也不敢任性。”
紀少乾夫妻都在場,老爺子又向來疼愛紀絨絨,誰也挑不出,當然,也不敢挑什麼。
郝娟為了緩解尷尬說:“絨絨剛從歐洲回來,帶了紀念品,紗紗一會兒去挑幾樣吧。”
紀絨絨識相地先上樓,堂妹紀紗紗也悄無聲息跟來,紀紗紗比自己小半歲,卻是五叔和五嬸的第三胎,紀紗紗從小跟她的親姐姐不親,倒是和紀絨絨粘得像連體嬰。
最近幾年,紀紗紗大學畢業後被五叔塞進泊淳上班,性格總算收斂點,否則這會兒行李箱早被她翻爛了。
紀紗紗一屁股坐床上,挑著眉問:“哎,聽你剛才的意▒
耳旁恢複清淨的感覺真好,紀絨絨回房整點行李箱。
紀少徵掂起一顆精致透明的玻璃樽,威尼斯的特殊工藝,浪漫唯美,像是那個女孩會喜歡的東西。
他說:“一個星期。比我預計的時間要短。”
紀絨絨頭有點疼,才發現紀少徵手裏的那隻正是留給除晞的:“原來在這。”
她一把奪回來:“fiona用生命威脅我回來,不然我還在休假好嗎?”
紀少徵聳聳肩。
她有心事,隨手把玻璃樽塞進一個方形木盒子裏,可塞了好久也塞不進去,越急越氣,手指竟被紮進一根木刺。
十指連心,疼。
紀少徵嚴正提醒她:“本來就不是一對,生拚硬湊,你認為會合適嗎?”
他在雜物裏翻出一隻相似的木盒,丟了過去,紀絨絨默契接住。
十六叔一語雙關,紀絨絨怎能不懂?她和葉灝丞,不正是生拚硬湊?
無論從哪個方麵看,他們根本不相配,就好像這柱形的玻璃樽和方盒子,她勉強得來的這段婚姻,到頭來,受苦的隻會是她自己。
紀絨絨麵子上掛不住,轉移話題:“唔,這個是送除晞的,她最喜歡這些小東西。”
紀少徵略一點頭。“除晞……”
“喂,十六叔,你不會這麼快忘記除晞是誰了吧?”紀絨絨將木盒包裝好,“對了,泊淳今年沒有去科大招聘嗎?如果有適合除晞的職位,我提前告訴她一聲。”
“昨天結束了。”紀少徵說,“第二輪麵試。”
“什麼?!結束了?”
紀少徵微微沉吟:“宣講會開始前,我遇見了她,後來……”
後來的麵試她卻沒有出現,倒是那個摟著她肩膀的男孩如期參加了。
她為什麼臨陣脫逃?因為緊張焦慮?還是擔心他會為難他們這一對小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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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九點,紀絨絨準時回到婚紗攝影工作室a帶領一班人馬迎接,差點當場拜謝天地,隨後拿了一列清單給她看,全部是她出國這段期間的客戶。
紀絨絨匆匆掃一眼:“十點程師傅帶人過來?”
“是的,liv,這個是……演奏會禮服,雖然咱很少做男裝,但是程師傅親自介紹,我沒有資格推脫,又聯係不到你……”fiona語速非常快,跟在大步流星的紀絨絨身後,“本來以為你趕不及,所以安排讓tony為指揮家量身,過後再把資料傳給你,liv,我真的想不到——”
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