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有參與沐清音的專輯製作，她給我寄幹嘛？阮蘇歌覺得挺奇怪的，又想無功不受祿，於是回她：“不用了，過幾天開售了把網址發我我自己去買。”
“別客氣了，清音她給你寄專輯是為了感謝你在詞曲上給她提的建議，而且她既然要給你寄就是把你當朋友了，你也別拂了她的麵子。”
好吧，那就給她個麵子吧。阮蘇歌看夏裏這麼說也就不再推辭，反正她也是要買那張專輯的。
事情說完，阮蘇歌正想回她如果沒別的事就去看電影了，轉念想起昨天沒問出來的問題，決定再試一試。
“你的個簽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啊？”這次沒有再旁敲側擊，而是從正麵問。
結果這句話問完夏裏那邊又默了，一直到阮蘇歌等不及發了個鄙視的表情，她才回複。
“你知道花燭嗎？”
花燭？這名字是挺眼熟的，阮蘇歌撐著下巴想了想，很快就記起來了。
“她不是前幾年網配圈挺有名的一個cv嗎？而且不是很早就已經退圈了嗎？”
夏裏：“嗯，她當時檢查出了白血病，在退圈聲明發出前一個星期就去世了。”
“那那份聲明是別人代發的？”阮蘇歌來不及震驚，先問她。
夏裏：“嗯，是我發的。她在手術之前拜托過我，說如果出現了意外的話幫她給喜歡她的粉絲撒一個謊。因為當時已經找到了合適的配型，而且手術也很成功，原本我還想著這個謊言不需要再編造了，結果沒想到在骨髓移植之後發生了排斥。”
看完這段話，阮蘇歌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跟那個叫作“花燭”的妹子並不認識，可看到這樣的故事還是覺得很沉重。她作為一個旁觀者都難受，可想而知作為當事人的夏裏的心情了。
“你跟她……”等過了一會兒感覺沒那麼難受了，又估計夏裏的心情也平複了一些，阮蘇歌小心地問起兩個人的關係。
“她是我本科時候的學妹，也是她帶我入圈的。”雖然她的話沒說完，夏裏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簡單地回答道。
學妹，阮蘇歌輕聲念了一下這兩個字，又想到了之前沐清音說的，繼續問她：“你喜歡她嗎？”
夏裏沒有掩飾，很快地回過來一個“嗯。”
阮蘇歌：“那她呢？”
夏裏：“她不知道我喜歡她，而且她那個時候已經有男朋友了。”
唉，阮蘇歌再一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是突然覺得跟夏裏比起來，自己還是很幸運的。至少她如果想的話還是可以隨時向午言表達之前的愛戀，而夏裏她卻已經再也沒有機會了。
“不用想著怎麼安慰我，我現在都想開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以後如果遇到合適的會好好珍惜的。還有啊，你也不要再總拿著沐清音跟我開玩笑了，她是直的，而且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還在感歎著，看到夏裏又發過來一段話，阮蘇歌在欣慰表姐果然如自己所想的看得開的同時對她最後那句話保持疑問。沐清音她真是直的嗎？恐怕不見得吧。
不過夏裏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以後還是不要拿她們開玩笑了。
“你怎麼了？”小攸從貨架上拿了一瓶醬油，回頭看阮蘇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又想了想從學校到超市這一路上她都沒跟自己說幾句話，覺得她今天著實有點奇怪，就沒忍住問。
阮蘇歌在想夏裏的事，回過神來搖搖頭，扶著推車說沒什麼。
小攸皺皺眉，問她：“怎麼感覺你心不在焉的？”
“可能是累了吧。”阮蘇歌敷衍地說，然後接過她手裏的醬油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