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將是您永遠的仆人。”
單膝半跪在地上的銀袍男子,讓人甚至無法意識到他是在跪著,他是那麼的優雅,那麼的高貴,如水似霧的眼眸,美若精瓷的臉龐,崇敬的目光仰望著自己的神明,而後捧起她的手背,馬上就要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初陽倏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南剡烈愣了愣,抬頭才發現少女麵容緊繃,似乎是被冒犯了。
“王爺,你去扶他起來。”
初陽後退兩步,扯了扯楚天奇的衣袖。
她的眉頭蹙起,方才的異相證明了兩者之間神魂的牽連,但那又如何。
似乎是察覺到了少女突如其來的冷漠,南剡烈心頭一顫,“是我做錯了什麼,讓芙內科斯大人生氣了嗎?”
他的眼角低垂下來,露出了一個委屈又脈脈含情的神態,配合著俊美的五官,格外讓人生憐。
初陽麵無表情,別人家的男人再怎麼好看,跟她有什麼關係,還是自己家的男人更重要,她可不舍得天奇再這麼暗自傷心下去了。
她嚴肅的開口,“阿烈,有一些事情,本宮必須提前聲明。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暫時留在昭國,作為此次你主動撤兵的感謝。但是,你要明白一點,我們中原與你們的風俗不同。無論是婚前還是婚後,女子都不可以跟除丈夫之外的男子有任何的肢體接觸。你能理解我的話嗎?”
丈夫?郡主所說的丈夫指的是他嗎?楚天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暗地掐了自己好幾把,才勉強沒有失態。
“菲內科斯大人,我明白了。”南剡烈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而後他站起來,望向楚天奇,又很有禮貌的說道,“謝謝你,昭王先生。”
初陽點了點頭,心中稍安。
因為南剡烈的情緒太過克製,故而初陽沒有注意到那束視線中夾帶著的隱晦的幽光。
(初陽有話說:本宮不需要仆人,因為本宮有天奇一個侍mian衛shou就夠了~)
接下來的幾天,南剡烈很安分,除了時常給初陽講祖先的故事,帶她到周邊玩耍,或者拿一些異國風情的物什哄她開心之外,沒幹出格的事情,也沒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而且每次也不隻單獨約她,連帶著楚天奇,甚至是她的侍女,南剡烈都會一起邀請,也沒有什麼理由好拒絕的,索性閑來無事嘛。何況,她也想趁機給他傳授些控製神魂之力的方法,隻是好像他並不感興趣。
這一天,南剡烈提出想借用一下夥房,然後他拿出了幾棵稀奇古怪的蔬菜,和一小袋泥土色的圓球,據他說,叫做“破特頭”。
在幾位少女目不轉睛的注視下,男子熟練的把蔬菜切成了均勻的小片,將一些乳白色的粘稠的液體混合進去,又加了幾種初陽一聞到就會打噴嚏的粉末,然後就把大盤子推到她麵前,“芙內科斯大人,請您嚐一下。”
“哈?”初陽眼睛瞪得老大,“但是這些東西還是生的呀?”
“生的?活的嗎?它們不是活的。”
兩個語言不通的人大眼瞪小眼一會兒之後,被好奇心打敗的少女終於還是學著他的樣子,徒手捏了一塊,塞進嘴裏嚼了嚼。
“哎~味道好奇怪,有點像草,但比草好吃,可以推薦給天機門的師兄們,這樣他們就不用每天都吃水煮草了……”少女滔滔不絕地評價。
接著,圓形的土塊被切開,變成長條,倒進油鍋被炸成金黃色,另一個紅色的球被搗碎,流出像血一樣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