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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節(1 / 3)

,問道,你們認同這種觀點嗎?

翁秋水說,這有點太誇張了吧?這豈不是把我們的社會,說得漆黑一團?

雷吾他說,滕處長所說,雖然有點讓人難以接受,據我的了解,至少也可以算是部分事實吧。在有些地方,確實如此。我在刑偵部門,可能和滕處長的治安部門感受一樣,有些案子,隻要涉及這樣的黑惡勢力,肯定就辦不下去,就會成為懸案。有個別案子,遇到我們的公安人員非常正直,冒著各種風險,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結果,水可能落了,石卻不一定出來。我們甚至明明知道某些犯罪嫌疑人就在那裏,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甚至每隔一段時間,會在電視報紙上露麵,可我們就是沒有辦法執行。現在的積案懸案為什麼居高不下?除了我們辦案部門自身的素質以外,還有一個極其關鍵的原因,那就是背後的保護傘在起作用。可以這麼說,任何一件案子,我們隻要出過現場,基本可以得出一個判斷,這件案子,是否與黑惡勢力有關。預感很快就會變成現實,涉黑案件,就像一艘破船,你補了這個漏洞,還有另一個漏洞。很多的漏洞,讓你補不完。

第十二卷 權力責任田的毒蘑菇 權力責任田的毒蘑菇06

趙德良轉過頭,看著楊泰豐說,楊廳長,既然是這麼個情況,省廳為什麼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楊泰豐說,我們不是沒有考慮過。廳黨組開會的時候,也曾很多次涉及這一話題,也曾向政法委多次反映過,我們下不了這個決心。

趙德良問,下不了這個決心?為什麼?

楊泰豐說,剛才幾位同誌也說了,黑惡勢力,肯定不可能單獨存在,它一定要依附於權力。權力和黑惡勢力,可以說是二位一體。單純的掃黑,黑惡勢力的根基還在,就像那首詩所寫的,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如果改一下來形容黑惡勢力,再貼切不過。黑惡勢力就是原上草,隻要腳下的土壤還存在,火肯定是燒不盡的。斬草就要除根,根不除,斬草的意義十分有限。

趙德良說,好了,有關這個問題,我已經清楚了。那麼下麵,大家來談一談另一個問題,怎麼辦?

滕明已經說開了,顯然再沒有顧忌。他說,這個問題,要說好辦也好辦,要說難辦,也難辦。好辦,其實各地的黑惡勢力,都是在麵上的。更多的這類團夥,仗著背後有硬後台,有強靠山,甚至連遮羞布都不要,明火執仗。這類團夥的種種劣跡惡行,在當地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相當一部分黑惡勢力的情況,我們是完全掌握的。就算還有些不十分清楚,調查的難度並不大。要說難呢?那也確實難,誰去查?當地公安局?這種黑惡勢力的後台,可能就是公安局長的上司,甚至有可能與公安局長關係極為密切或者根本就是公安局長本人。如果是公安局長的上司,公安局長敢查嗎?能查嗎?他這裏剛開始查,一紙調令,把他調開了,甚至免職了。如果是公安局長本人或者副局長什麼的,那誰會去查?

趙德良說,那按你這樣說,就沒辦法了?

滕明說,我隻是就事論事。怎麼說呢?我的手裏,其實早就有一長串名單,這些人,有些表麵上是大投資商,受到當地政府的全力保護,有些是當地官員的親戚、朋友甚至子女,據我所知,至少在三到四個市,這種情況就非常突出。有的市,市委書記的兒子和公安局長的兒子,就是當地黑惡勢力的頭子。他們組織賣淫,逼良為娼,到南部去販運假鈔回到當地銷售,簡直可以說無惡不作,罄竹難書。如果到當地去走一走,當地市民,全都清楚這些事,可就是沒辦法。市委書記和公安局長在上麵罩著,誰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