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拉開門，離開了。
裴嫣然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去臥室收拾東西，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這個機會，又怎麼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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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諾寄來的東西，莫煙仔細的收了起來，顧奕辰跟裴嫣然的合照，他一開始想撕毀，後來想了想，又留了下來。
此刻她心裏想的還沒有莫諾預想的那麼深遠，他隻知道，如果到時候顧奕辰不願簽字離婚，她可以起訴離婚，而這些照片，就是他出軌的證據。
興許早就對這個人絕望了，除了最初的幾分難堪，莫煙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感覺了，有的隻是嘲諷自己的眼光。
初七的邀約，莫煙還是決定去一趟，於是下班前給龐佳一打了電/話，當時龐佳一正在做手術，她就作罷，打算下班後去她醫院一趟。
等到五點半下了班，公司人都走得差不多後，莫煙才收拾了一下，穿上外套下了樓。
當從電梯下來，就看到站在外麵的顧奕辰，她眉頭皺了皺，才緩緩從裏麵走出來。
顧奕辰捏著拳頭，掌心濕濕的，捏著一層薄薄的汗水，陣陣發熱。
他抬頭望向莫煙，喉結幹澀的滑動了一下，半天才擠出一句話，“我請你吃飯吧。”
“不必，”
莫煙越過他，朝著大門走去。
顧奕辰抿了抿唇，轉身追了上去。
“莫煙，那天的事，我想跟你解釋一下。”
他說著抓住了她的手腕，莫煙觸電一般甩開他，離他站開了點兒距離，神情淡漠道，“你說吧，我聽著。”
漫不經心的語氣，似乎根本不在意。
顧奕辰喉嚨緊了緊，眼睛盯著她的表情，他的梳理，淡漠，甚至潛藏著的嘲諷跟厭惡，全都被他看在眼裏。
他已經在這張臉上，尋找不出一絲迷戀的痕跡，他心頭澀然發堵，想質問，卻又開不開口。
他的沉默，讓莫煙有些不耐煩，她掃了一眼手機，淡淡道，“如果你還要思索很久，那就別說了，反正，對我來說，也沒有那麼重要，那是你的生活，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你是我的妻子，你不管我誰管我！”
顧奕辰抓住她的手腕，語氣有些急促。
莫煙嘲諷的勾了勾唇角，沒說話，她不想跟顧奕辰進行這樣毫無意義的對話，妻子？他什麼時候還記得自己是他的妻子，但凡心裏有一絲感情，也不會做出這麼羞辱人的事，如果是以前，她或許還會爭辯，吵鬧，而現在，她已經懶得開口了。
“我那天不是故意讓你難堪，我隻是，我隻是心裏很不好受，莫煙，我感覺不到你的心，我每次看著你，我就覺得自己像看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所以我才會變得那麼不正常，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想引起你的注意，莫煙，我——”
顧奕辰突然就說不下去了，因為莫煙看著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跳梁的小醜，滿滿都是嘲諷，他臉頰發燙，嘴唇動了動，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