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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先生隨手將襯衣扯下扔到地上，起身朝著樓上走去，從頭到尾沒有再看她。
直到聽見腳步聲消失，莫煙才從沙發間抬起頭，她的眼睛腫了一圈，嘴唇也是一圈紅腫，襯衣被厲先生剛剛扯到胸口，連內/衣的扣子都扯掉了一半兒。
她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紅著眼睛將內/衣扣上，撿起地上的羽絨服快速套上，甚至顧不上換鞋，就朝外跑去。
厲先生在樓上換衣服的時候聽到關門聲，動作頓了幾秒，臉上的表情又冷了幾分，大力將手中的衣服扔到地上，甩上衣櫃。
趴在床上的毛團打了個激靈，抬起毛茸茸的腦袋看了看，悄悄往被窩裏鑽了鑽，結果還沒鑽進去，就被厲先生扯住尾巴拽了出來。
厲先生就像老鷹提小雞一樣，揪著它後背的毛，將它提溜起來，毛團四肢在空中劃拉了兩下，最後緊緊抱住了厲先生的胳膊。
開門。
扔貓。
關門。
動作一氣嗬成。
毛團瞪著一雙眼睛看著緊閉的房門，悲哀的耷拉下耳朵，為什麼每次受傷的總是本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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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煙在厲先生樓下沒走多遠，就遇見了厲先生的助理李湛。
她有些尷尬的想躲開，結果李湛一眼就發現了她，笑著打招呼。
“莫小姐，真巧。”
莫煙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
李湛似乎也不打算聽她的回答，繼續道，“這是去哪兒，看厲先生嗎？”
“……不是，我要，”
莫煙頓了頓，半天才說道，“我要回莫家。”
“我送你回去。”
李湛說著，拉開車門，微笑著望著她。
“不用，我——”
莫煙本來想說我自己打車，結果突然想起自己現在身無分文。
她低落的垂了垂眼眸，好久才輕聲道，“那多謝了。”
莫氏出事到現在，已經整整五天了，她無法得到更多有關莫氏的進展，甚至不知道莫珩現在怎麼樣，莫諾的案子是不是真的到了無可轉機的地步。
李湛開的是厲先生的阿斯頓馬丁，莫煙上來後，有關這輛車的所有記憶，一個接一個在腦海浮現，她眼神變得有些複雜，最後輕輕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李湛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的表情，在紅綠燈的路口停下的時候，才溫和道，“我在厲先生身邊呆了很多年，我沒有見過他對一個人這麼用心。”
莫煙沒有掙眼，身體卻僵了幾分。
“今天早上原本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被他推掉了，原因卻隻是跑去幾十裏之外的和記齋去買早餐，如果我猜的沒錯，為的就是莫小姐吧。”
莫煙倏地睜開眼，目光冷然的望著他，“是他讓你這麼說的？”
“不是，”李湛並不生氣，唇角微微勾了勾，語氣卻非常鄭重，“厲先生想對一個人好，根本無需別人多嘴，我隻是為我的老板擔心，這樣的付出究竟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