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煙故意逗他，“說什麼？”
厲先生一張臉都黑了，咬牙道，“自己想！”
莫煙彎了彎唇角，坐起身，將枕頭墊在身後，靠著床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我在花店預定了一束玫瑰，明天早上你就能收到，情人節禮物。”
厲先生眉眼一下子就舒展開了，嘴上卻得理不饒人，“算你反應快。”
莫煙眼睛轉了轉，道，“我都送你禮物，你打算送我什麼？”
這個還真問住厲先生了，大老爺們活了三十三年，唯一送的一次禮物，就是那次從洛杉磯給莫煙捎的那個盆栽，太寒酸了。
他假咳了一聲，聲音沉沉道，“你想要什麼禮物？”
“巧克力。”
莫煙似乎就在等著他這句話，回答的非常迅速，“你親手做的巧克力。”
厲先生蹙起眉，半響才道，“好。”
莫煙倒是沒想到他會答應的這麼幹脆，幹脆的讓她很快確定了一點，這一定是厲先生過的第一個情人節！
這會兒，她倒是對自己的玩笑，有點兒心虛了，小聲道，“其實做不來也沒關係，買點也行。”
“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厲先生語氣下降了好幾度。
“絕對沒有。”
厲先生還是不太高興，叮囑道，“明天別亂跑，在家等我。”
莫煙乖乖點了點頭，她突然發現，有一個人這麼霸道的管著自己，其實是一件挺幸福的事，臨掛的時候，莫煙突然道，“情人節快樂。”
厲先生唇角一勾，停頓了三秒，一口純正的英文就脫口而出，“merryvalentine‘s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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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
廚房裏傳來厲先生的聲音，語氣雖然跟平時沒多大區別，但是仔細聽，會隱隱聽出來一絲不確定。
李湛苦著臉，艱難的咀嚼了一番，看著對方期待的眼神，誠實道，“厲總，我覺得……還是找糕點師做吧。”
厲先生眉頭一蹙，拿起一塊兒賣相還算可以的巧克力，填進嘴裏，然後，眉毛就蹙了起來，隨即將身下的半個直接丟進垃圾桶，麵色陰晴不定。
李湛有點兒後悔，他應該撒一個善意的謊言，這都淩晨兩點多了，不帶這麼折騰助理的。
不過，他瞧了瞧對方麵色不愉的側臉，猶豫了一下，還是安慰道。
“厲總，你畢竟是第一次做巧克力，這樣已經很不錯了，至少看上去……還挺好看的。”
李湛瞧了一眼明顯有些失色的巧克力，馬屁拍得有點兒站不住腳。
厲先生嘴角抽了抽，雙眸陰測測的望著他，“既然不錯，剩下的，你也給吃完吧。”
李湛山笑了一下，“我怎麼有那個福分吃厲總親自做的東西呢。”
厲先生連個白眼也懶得給他，直接動手開始做下一波。
李湛在旁邊感慨不已，愛情的力量可真是偉大，萬年冰山，居然也有積雪消融的一天，還玩起了浪漫，隻是這做巧克力送情人，不該是女孩子做的事嗎？
他不由自主的扭頭望向厲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