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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特解氣？那老巫婆當初怎麼對你的，現在全報應在自己身上了，該！”
“解氣，怎麼不解氣，”
莫煙配合著笑了笑，“顧家人過得不好，我就過得好，這輩子都別再跟他們家人扯上關係，我就皆大喜了，對了，你之前不是回老家了，阿姨的病怎麼樣了……”
坐在她身旁的厲先生麵色僵了僵，之後莫煙再說了什麼，他都沒注意聽。
等莫煙掛了電/話，才想起剛剛跟厲先生聊天被打斷的事。
“對了，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麼？”
厲先生搖頭，“沒什麼，剛剛誰的電/話？”
莫煙很快被轉移了注意力。
“一一啊，特地打電/話告訴我劉梅的情況，住院了，好像精神出了問題，想想這世上的事還真難說。”
厲先生沒再說話。
莫煙說了一會兒，突然一拍腦袋道，“對了，差點兒把這件事給忘了。”
“怎麼了？”
“是爸，昨晚打電/話說，你母親送了一塊兒特別貴重的祖母綠，他不好收，就讓我們去問問，把這東西還回去。”
“不用還。”
厲先生淡淡道，“給爸了，那就是他的。”
“可媽她那樣兒，說不定是一時衝動呢？”
“她隻是社交方麵有問題，又不是真的傻，”
厲先生頓了頓，“那件禮物，還是我幫她挑的。”
莫煙瞪大眼睛，拍了他一巴掌，“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跟我說？”
“老人家過個生日，圖個開心，別總一門心思放在禮物上，錢這東西可以再賺，爸開心才最重要。”
莫煙……
有時候，她真的挺佩服厲先生的金錢觀，錢多錢少，對他來說好像真的不重要，她記得有一
次，她跟龐佳一逛街的時候，瞧見一件襯衫，覺得很適合他，就給買了。
那襯衫就是個地攤貨，也就幾十塊錢，買回來後，她也沒指望他穿，結果被他瞧見後，第二天就給穿著上班了。
他對物質上的要求，比普通人還普通，一個金錢意識這麼單薄的人，怎麼會好端端的回國，頂著被人謾罵的名頭，來繼承厲家的家業？
這一點兒，她有時候真的挺想不通的。
不過厲先生做得這些事，不得不說，每一件都砸在人的心坎兒上，她想不感動都難。
“你什麼時候背著我偷偷去見媽了？”
厲先生抿了抿唇角，良久才道，“你那天跟他說爸生日這件事後，她就天天打電/話問我爸喜歡什麼，一天打十幾通……”
莫煙“哈哈”笑了起來，“所以，你是被嚇怕了，才陪她去買的？”
厲先生一副高冷的表情。
莫煙心想，固然知子莫若母，當媽的哪怕是病著，也清楚的知道兒子的軟肋。
“張老爺子那邊來電/話了，都安排好了，時間定在這個月月底，到時候，你帶媽過去看看吧。”
莫煙溫聲道，“老爺子找了一輩子，悔了一輩子，讓他安個心吧。”
厲先生“嗯”了一聲，抱著她久久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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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