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所見過的任何時候都不同,丁妍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胳膊上,肩膀上,凡是能看到肉的地方,幾乎全是傷。
這個傷還跟平常的不一樣,那是煙頭,跟蠟燭燙過的痕跡,而且專挑敏、感的地方燙,除了有不同性/癖好的人,普通人是做不出來這麼歹毒的事。
因為丁妍跟顧占軒的關係,記者很自然的就想到了他。
事實上,真相是怎樣,他們根本不關心,他們要的,也隻是這個新聞的關注度。
顧占軒氣得眼睛都紅了,他嘴唇哆嗦著吼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剛剛,同事在網上刷到了,我就拿過來跟您看,我已經讓人去聯係各大媒體,盡量試圖將消息封鎖起來。”
副總說得有些沒底氣,想也知道,這種爆炸性的消息有多吸引人眼球。
銳興現在腹背受敵,這件事對顧占軒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這樣一種情況下,誰會頂風來幫銳興。
想也知道不可能。
顧占軒雙手撐著桌子,緊緊地握住自己戰栗的拳頭,臉色蒼白如鬼,上半身卻不受控製的抽搐。
副總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董,董事長,您,沒事……”
話還沒說完,就瞧見顧占軒整個人筆直的栽倒下去,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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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無表情的看完今天的新聞,厲先生合上電腦,閉上眸子,朝後挺了挺身體,放鬆的靠在椅背上,享受這難得的清淨時光。
“篤篤——”
李湛敲門而入,瞧見厲先生的姿態,腳步微微頓了頓,正猶豫著要不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厲先生的低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什麼事?”
李湛莞爾,大步走過來,將一疊文件放到辦公桌上推了過去。
“這是盧彥的全部資料,他是以前大興集團老板的兒子,顧占軒當年使了手段低價收購了大興,得大興集團董事長上吊自盡,他在顧占軒身邊呆了那麼久,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就謀劃好的。”
厲先生的輕輕敲打著桌麵,斷斷續續,令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良久,他才抬頭道,“查到他在哪兒了嗎?”
“已經上了飛機,目的地是新加坡。”
“顧家那麼大的家業,他也不怕噎著自己。”
厲先生輕哧一聲,“顧占軒就算有罪,也輪不到他出麵收拾。”
李湛怔了怔,“先生,您該不會……”對顧占軒於心不忍吧。
厲先生自然知道他要說什麼,他淡漠的掃了他一眼,抿唇道,“丁妍是不是他介紹給顧占軒的?”
李湛頓時恍惚過來。
顧占軒跟張雪蓉這段情並不好查,盧彥能查到這一步,甚至能加以利用,讓顧占軒亂了方寸,就不單單隻是為了報複。
顧家那麼大的家業,誰不稀罕呢,複仇,隻是盧彥為了掩飾自己貪婪的借口罷了。
“先生,您的意思是,聯係那邊的警方嗎?”
厲先生抬了抬眼皮,“你有任何證據證明他的錢財是非法所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