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會坑他,故此極力忍耐心中焦慮,和緩的詢問。
老國公推開雅間的窗子,一邊盯著樓下的人一邊訓斥道:“他不死,你的皇位如何能穩?你以為他駐紮在禦苑的十萬禁軍是吃素的嗎?”
孟景灝被問的啞然失聲,掙紮著攥緊拳頭,低聲道:“我知道。”
“你要登基為新帝,絕不能背上弑父的罪名,此事有人替你解決。”老國公拍了拍孟景灝的手背,安撫他。
“誰?”孟景灝心裏隱約浮現了一個猜測。
“太後。”老國公淡淡道。
孟景灝驀地站了起來。
“坐下!”老國公低嗬。
彼時,茶樓進來一個穿著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老國公就對孟景灝身邊的張順德道:“禦史大夫鄔彬來了,你去把他請上來。”
孟景灝此刻已經知道老國公為何非要拉他來茶樓,並且“偶遇”禦史大夫鄔彬了,遂問:“外祖父怎知鄔彬今日會來?”
“我早打聽清楚了,鄔彬每日散值後,都會來這茶樓聽一段書才回府。鄔彬乃是庶民官吏爬上來的典範,背後有許多下層官吏依附,為人耿直清正,敢說敢言,他來為你證明清白最好不過。”
“外祖父您真是……”孟景灝感動不已。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算成全一回聖祖。別看你皇祖父得了江山,卻並不開心,隻因他一生所想要的,一生都求不得。”老國公歎息。
孟景灝隱隱覺得,皇祖父求不得的是一個人,一個女人——長平公主。
靈光在腦海中一閃而逝,但孟景灝卻沒有抓住,他抬頭看向老國公,“外祖父,皇祖父為何一定要把江山交給我?常聽您提起我極像皇祖父,我為皇祖父一係的血脈這毫無疑問,那我父親是誰,是皇祖父的哪一個兒子,我母親又是誰?”
“時機到了會告訴你的,目前,你隻要記住,你繼承大統是名正言順就行了。”
彼時,響起了敲門聲,老國公就道:“進來。”
遂後,張順德就將禦史大夫鄔彬領了進來。
“拜見太子殿下。”鄔彬給孟景灝行了禮後,又對老國公道:“見過秦國公。”
“鄔大人不必多禮,在外麵一切從簡。您請坐。”孟景灝指著身旁的椅子。
“微臣不敢,微臣站著就行了。”鄔彬神色疏離的道。
而就在孟景灝“偶遇”鄔彬的一炷香前,慈寧宮,寢殿。
太後麵色土黃的躺在床榻上,拉著長平帝的手道:“皇帝,哀家要不行了。”
幾年來和太後的母子關係維持的還不錯,看著太後將死的模樣,長平帝也是滿麵哀戚,回握著太後的手道:“您可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太後搖頭,艱難的道:“哀家心裏藏了一件天大的秘密,關於太子的。”
太後渾濁的眼睛看向伺候在側的太監宮女們,長平帝一聽是關於太子的,心思就是一動,正好他心裏也有個疑問,聖祖為何非要立孟景灝為太子,一拍即合,故長平帝連忙揮手趕走隨身的近侍。
當寢殿門被關緊後,太後作勢要起來,長平帝上前來幫了一把,太後拍拍床沿,“皇帝坐這兒。”
長平帝不疑有他,方一坐定,從雕花床頂就伸下來一根繩子,猛然勒住長平帝的脖子,迅速一收縮,往上一拽,就將長平帝拽了上去,兩腳懸空。
長平帝一聲都叫不出來,脖子被勒緊,臉皮紅漲,舌頭外吐,雙腳亂踢。
太後往床裏側移了移,望著懸在眼前的腿還在動,就漠然道:“都沒吃飯嗎?”